申屠文娜過於專注,以至忽略了後麵跟進來的那個人。
謝軍看著發著呆的申屠文娜有點好笑。不過盧佳和李媛媛經常說,文娜的精神狀態常常不好,尤其是早上,我們應該多體諒。而謝軍看到的申屠文娜也多是呆傻的樣子,長久如此,便見怪不怪。謝軍直到高三才見到申屠文娜,後來也不經常見麵,所以比起和李媛媛隨意的嬉鬧,和申屠文娜便多了不少的隔閡。
“文娜,你在想些什麼?連我進來都沒有發現吧。”
申屠文娜抬頭看到了這個記憶中見麵次數不多,印象卻不錯的男人。她點了點頭,笑了笑:“聽說你昨天晚上還在開車,沒想到今天還有精力來。還不快點坐下來吃點東西。”
謝軍大剌剌地坐了下來,拿過盧佳手上的東西吃了起來:“可不是,我早飯都沒有吃呢。餓死了。”
盧佳和李媛媛也是坐了下來,哈哈地笑著謝軍的吃像,突然讓申屠文娜想起袁晴毫無形象的吃法來。突然又想到了盧佳肚子裏的胎兒,竟然不知不覺地脫口而出:“你和佳什麼時候結婚?”
謝軍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顯然很吃驚和手足無措,愣了好久才說:“我們沒有打算這幾年結婚啊。盧佳還有個弟弟,我們都沒有經濟基礎。”
申屠文娜吃了一驚,轉頭看向盧佳,盧佳表情是一臉的凝重。
怎麼回事?那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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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整天四個人都在聊天喝茶吃東西,無趣的時候便打打撲克,一天很快便過去了。申屠文娜在當賢家的時候總是對自己扮演的角色不知所措,可當自己坐莊,卻是贏得利落,讓另外三個人嘖嘖稱奇。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下午三點,四個人整理完了東西準備打道回府。謝軍是個出租車司機,晚上還有夜班,盧佳是個珠寶櫃台的收營,這次也是開了假冒的病假條才忙裏偷閑溜了出來,李媛媛好不容易開了後門和保險公司簽了約,免去了跑外勤這最辛苦的一步,自然不可以再惹出些什麼麻煩,便打算早點回來。
看來還是我最無所事事了。
盧佳和申屠文娜拎著大包小包等著去洗手間的兩個人。申屠文娜聽到隔壁傳來的間隔的尖叫聲卻充耳不聞。她開始也當是隔壁有人發生了爭執,沒想到完全不是,因為另外三個人根本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於是申屠文娜便極力忽視它。
或許是那個小小的魔物的母親吧。申屠文娜用細細的手指敲著桌子。因為我剛殺了它的孩子。
而本來……它該是把它的孩子吃了的。
申屠文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沒有人告訴她魔物會把自己生下的孩子吃了——雖然這時有發生。可是申屠文娜的腦海中就是這麼固執地認為,它認為那小小的魔物不如早點逃走,否則,它的父母即將猛撲上來,將它咀嚼得連一根血管也不剩。
它,不過是他們偷歡後的毒果罷了。
盧佳看著申屠文娜突然開口了:“文娜,我要你的幫忙。我……懷孕了。”
申屠文娜有點吃驚地盯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說出這些事情來。她以為她會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裝聾扮啞。既然謝軍沒有結婚的打算,那盧佳應該會偷偷地去把孩子打掉。而孩子現在已經那麼大了,她就應該去做引產。
它也是一樣。它也不過是他們偷歡後的毒果罷了。
申屠文娜看著那盞閃亮的靈點,似乎看見它正一點一點地熄滅。
盧佳又說,表情上多了一絲不安:“文娜,孩子不是謝軍的。不過我要把它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