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尹菲這爹一屁股爛債就不知所蹤了,據說是和某吸毒的女人跑了,具體去向沒人知道。
尹菲是在母親的撫養下長大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從小乖巧懂事也努力學習,可以說是單親的家庭但家庭氛圍不錯。
高中的時候尹菲就一直半工半讀,上了大學她也把多餘的時間全花在打工上,忙得身為四大校花之一隻要不上課就基本看不見她的身影。
讓林飛意外的是尹菲是這一屆市裏的高考狀元,以全校第一的身份進了廣海大學,拿了不少的獎學金都拿去補貼家用,絕對的勵誌。
尹菲可以說顛覆了一句俗話,胸大無腦,這是個又有傲人的胸圍又有腦子的大才女。
現在的情況是她家麵臨拆遷,所有人都知道那房子是她媽媽王蘭的祖屋,不過證件上出了問題。
早期的地契沒及時更換房產證,開發商的人心一黑就想不賠償她們,而這時候王蘭又長了腫瘤,原本以為生活會好起來的一家瞬間就雪上加霜。
舊債已經掏空了她們所有的積蓄,房子被拆她們孤兒寡母就成了無根浮萍,更為關鍵的是如果這筆錢拿不到手的話王蘭的手術怎麼做?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可以說這個孤兒寡母的家庭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
大眾病區的探訪時間到了淩晨才結束,尹菲臨走的時候還是笑咪咪的,可一走到醫院門口就一臉的迷茫看著讓人很是心疼。
尹菲茫然無助的哎了一聲,猶豫了一下一看沒人注意悄悄的溜到了醫院的另一側。
相比急診那邊時不時有人進出大吵大鬧的喧嘩,南麵就顯得清靜點了,就算是醫院的工作人員沒必要的話也不會靠近這裏。
因為這裏是醫院的停屍間所在,停屍間旁邊就有一個不大不小的休息間,即使很空廓清靜但誰都不會沒事跑這來。
休息區有一排排長椅,尹菲慢慢的躺了下來,從書包裏拿出了一張薄薄的被單蓋上,枕的是那個已經沒什麼東西的書包。
即使她身材很小巧,但睡在這種長椅上還是很別扭,小腳已經懸空了應該很不舒服。
尤其椅子並不是平的,是那種有微微幅度的凹陷,冰冷的棱角頂在她柔軟的身軀上,想想都心疼。
這種安靜的環境並不能讓人愜意,反而冷氣的陰森讓人毛骨悚然,在這裏或許任何的動靜都能把人嚇瘋掉。
跟蹤了一天的林飛忍不住了,在尹菲若有所思的時候走上前去:“美女,你占了我的床。”
“啊……”旁邊就是停屍間,冷不防的有人說話,尹菲頓時是嚇了一條。
尖叫聲還沒出口,早有準備的林飛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笑咪咪的說:“別叫啊,我又不是欲行不詭,萬一有人以為誰有興趣在醫院打野戰過來圍觀怎麼辦。”
一看是林飛,尹菲瞬間鬆了口大氣,繃緊的身體也放鬆下來。
林飛這才鬆開了手,尹菲一下跳了起來,揚著小巴掌就打了過來:“你個混蛋,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啊,走路都沒有聲,你是鬼啊。”
尹菲可不是什麼蠻橫的人,但這會她確實嚇壞了,這幾乎是本能的動作。
林飛靈活的躲避著她的巴掌,嬉皮笑臉的說:“半夜三更的,能找你的肯定是色鬼,不過我還是人,這點你就失望了。”
“混蛋,你怎麼在這!”尹菲追著林飛打,可惜一下都沒打著,反而把她自己累得氣喘籲籲的。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想動手,真是心裏憋著氣很是壓抑,不由自主的就想打幾下而已。
“我都說了,你占了我的床,這是我睡覺的地方。”林飛恬不知恥的說著。
“你個混蛋,胡說八道!”尹菲一聽更氣了,又追著林飛揚起了小手:“我這倆晚都在這睡的,你騙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