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難聽點這種童顏巨乳的身材,加上甜美係的可人長相,哪怕尹菲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花瓶都可以招攬來大量的生意。
但她卻是換上了一雙橡膠手套,默默的跟隨著一堆上了年級的阿姨一起來到渙洗間,年輕貌美的她夾雜其中顯得格格不入。
渙洗間裏盤碗堆積如山,幾個阿姨坐在小板凳上賣力的清洗著,監工的人時不時的走來走去,看得出這的氣氛也很嚴肅。
即使是最苦最累的工作,但酒店不管任何地方都有些嚴格的管理製度,工作中的交談都是不允許的。
按理說尹菲不該出現在這,但她還是換上了工服默默的坐了下來,清洗著剩下的盤碗。
遠遠的看著這一幕林飛感覺有些心酸,在學校裏她是光鮮亮麗的校花,但卻在這幹這種髒苦的累活。
林飛倒不會看不起這種工作,隻是感覺她來到這的時候整個人壓抑了很多,沉默的模樣少了那種讓人喜愛的活潑。
監工的人嘮叨了幾句才離開,他剛一走旁邊的阿姨就關心的問:“尹Y頭,你媽媽怎麼樣了?”
“謝謝阿姨們,媽媽現在還在等手術!”尹菲的眼眶發紅,但還是強忍著淚水給了她們一個堅強的笑容。
手術?林飛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自己對尹菲確實是一無所知。
她們的工作量很大,一直持續到十點都沒休息的時候,尹菲在這個過程中一直沉默著。
離開酒店她徑直到了市一院,已經疲憊不堪的花季少女連飯都沒吃一個,恍惚間根本沒發現身後一直有人跟著她。
四樓的一間大眾病房內,走到病房門前尹菲深吸了一口大氣,讓甜美的笑容重新掛在臉上才走了進去。
不得不承認她的微笑很甜,甜得幾乎能榨出糖味,但在林飛看來卻很是辛酸。
從放學開始她到現在是滴水未進,手上隻買了一份熬得稀爛的白粥,進門時銀鈴般的笑著:“媽,我送晚飯來了。”
僅有的白粥還不是她的晚餐?林飛頓時是楞了,尹菲有窮到這種食不裹腹的地步嗎?
原本死氣沉沉的病房內歡聲笑語一片,甚至惹來了護士的不滿才有些收斂。
林飛在遠處注視著這一切,忍不住找人開始打聽她的情況,看來尹菲家的事沒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市一院林飛也算是熟客了,稍微找人打聽就知道尹菲媽媽的情況,住在大眾病房名叫王蘭,住院是因為腫瘤手術。
現在不是排不上號,問題是她沒湊出醫藥費來隻能等著,畢竟醫院不是慈善機構,盡管已經做了減免但對於這個家庭而言依舊是天文數字。
王蘭是想出院回家的,不過被尹菲致意的阻攔著,就一直住院做術前的準備。
身體的調養是很重要的,可惜在這個手術費都湊不出的家庭而言這是一種奢侈,尹菲不在的時候王蘭終日以淚洗麵。
至於她家的情況也好打聽,武部熱線那邊查的話就是殺雞用了牛刀,林飛給小張打了個電話,這家夥動用關係一查很快就把情況彙集出來了。
尹菲一家屬於老城區的居民,家庭情況比較複雜。
尹菲的父親是遠近有名的爛賭鬼,爛賭而且酗酒,有嚴重的家庭暴力傾向,為此當地派出所沒少調解可惜收效甚微。
童年時尹菲的父親就一直打她的母親,倒不是重男輕女的觀念作祟,純粹這是一個方圓十裏有名的人渣該幹的事。
後來她父親跟一個女人跑了,欠下了一屁股的債,還拿這房子的房本做了抵押。
為此尹菲的母親掏空了積蓄,打了幾份工一直還著這筆爛帳,因為這房子雖然又破又小,但卻是她家的祖屋。
就算不麵臨拆遷王蘭也想保住這份祖產,可惜的是那個人渣欠下的債很多而且還有利息,她一直努力的償還但到現在也還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