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山莊——
鬼兒一個人,在房內默默沉思。
“師妹!”顧皓今見門未關,推門而入。
“師兄,什麼事?”鬼兒起身迎上。
“龍驚鳳傳來信了!叫我們馬上行動!找到秘籍立刻回去。”
“知道了!”聽到這,喬鬼兒心中滿腹心傷。顧皓今見她如此,轉頭而去,想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公孫應亦正巧走過她的窗前,見她神情如此,便走向前去,溫柔的問了一聲:“鬼兒師妹,這是怎麼了?”
“公孫師兄!”
“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些不開心,如果你不建議,可以和我說說。”
“我~我隻是想小姚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放心,小姚沒事,孜鬆也會沒事!”公孫以為他是惦念著孜鬆,才一時心煩。故而勸說著。
——冰山之上——
唉~都不值走了多長時間了,覺得對都不聽自己使喚了。真是的。不管我遠遠的看了看前方的大鬆鼠,他倒是走的很輕快,果然是體力充沛,虧自己還為他擔心了一番。
冰山長年,大雪連連,狂風突襲也是有的,我心裏還在暗自想著,本來這裏就比外麵要冷,可千萬別叫我們碰上什麼變換莫測的天氣啊。
可是,老天卻好像偏偏要考驗我們一番。晴空萬裏的好天氣,突然間頭頂刮來一片烏雲,瞧著天氣是有些不妙,但沒想到那麼快,還在想著找個山洞躲一躲,就見狂風席卷,雪上加霜…
盡管如此,前邊的陸孜鬆居然還是一步都沒有停下來,我瞧著他越走越遠,自己也不好不跟上,將手頂在額頭,硬是硬著頭皮往前走著。
突然就聽到前方啊的一聲…
顧不上,狂風吹麵,我快速地跑去,雪花在我臉上一下又一下的擊打著。
“陸孜鬆?陸孜鬆?”任憑我怎麼喊,他就這麼昏厥了過去。
【姚:他都是在硬撐的嗎?為什麼?用得著這麼好強嗎?】
我扶著他坐起,眼瞧著他就一直那麼慘抖著,心裏著急了,四處望了望,沒有一處可叫我們躲一下。是回去,還是繼續上去?我在心裏矛盾的想著。【姚:倘若轉頭回去,等他醒了,一定會埋怨我。他都已經硬撐到這裏了,難道要功虧一簣嗎?在這樣下去,他會凍死的。】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使勁將他抬起,用盡全身力氣,愣是背著他繼續走著。摔倒了,我便再起來,不管跌倒多少次,刮多大風,下多大雪,我隻知道,兩個人來的就要兩個人回去。
可是走了那麼絕,卻始終沒有一出,能讓我們躲一下。風雪越來雪大,我的心裏也有些怕了。我突然聽見,他在我耳邊含糊不清的說著:“好冷!容兒,有沒有湯?”【姚:他已經凍糊塗了嗎?】我又再次吃撐不住的倒下了,這一次,我的手突然碰到了他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好冷,我想喝湯!好冷…”
我想哭,眼淚不自覺的湧出,我該怎麼辦?【姚:不行,桑綺姚,你不能就這麼一直哭,得想辦法啊。】
“好冷!容兒!我好冷!給我口湯,給我!”
到底該怎麼做,我望了望四走,依舊是一望無邊的雪地。“我到底該怎麼做!”我用手重重的打在了雪地上。一陣疼痛。“用雪可以解渴嗎?”我一陣搖頭自言自語:“不行不行,雪是涼的,他現在還在發燒!不行,雪不行!雪,血?”
想到這,我從腰間掏出了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地劃了一道,忍著這種疼痛,緩緩地朝他的嘴邊伸去。“快點喝吧!就當是我還給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死!倘若真的要死在這裏,我也要和你一起死!”
我感覺到他開始在我的手腕上猛烈地吸潤著,忍住疼痛,用另隻手慢慢將他圍起。想著,這樣或許他就會暖和點。
停了停,見他仍是不醒,我依舊扶起他接著向前走。
老天還是眷戀我們的,前方居然有個山洞,我於是興奮地喊出聲來:“孜鬆,你看前麵有個山洞!啊~”
又一次摔倒,冰冷的雪,打在我劃開的手腕上,頓時寒冰刺骨般疼痛。我咬了咬牙,繼續上前走。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那麼勇敢。
山洞中,雖沒有狂風暴雪的肆虐,但還是陰潮冰冷的,我將他放下,衝動的走出去。可以見到這漫天飛雪,我竟是又一陣想哭。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冰上,哪裏會有柴火,我身上什麼生火的東西也沒帶,就算是有木材,也是生不著火的!回頭看看陸孜鬆,眼淚頓時模糊了我的雙眼。入境我才知道,一個人有多麼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