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真的不肯幫這個忙嘛?”李陽不死心,陳雲空的身手他是見過的,陳雲空要是想從李家大院偷幾十萬出來,那就是分分鍾的事兒。
“不做!”陳雲空看也不看李陽,“老子是有文化有素質的大好青年,絕不做這種可恥之事!”
“唉,好吧,既然恩人不願意,那李某就不逼恩人趟這趟渾水了。”李陽很是悲涼的說了一句,轉過身,留給陳雲空一個很是滄桑的背影,接著又道:“到時候青山幫的來要人,李某一個人肯定是抵擋不住的,唉,隻是可惜了我這個可愛的小女兒,年紀小小的就要承受如此苦難,實在不行,那就隻能讓那群禽獸將她綁去做抵押······”
無恥啊,真是無恥!陳雲空心中大罵,知道老子別的沒有,就是有同情心,這話一說,還有理由拒絕幫忙嘛?
“好了好了,李大哥別說了,陳某幫你去偷就是。”陳雲空無奈,碰到這樣無恥的人,還真是拿他沒辦法!
李陽心裏簡直笑翻了,小子誒,跟我比無賴,你還太嫩咯,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代了,一點流氓意識都沒有。
可他臉上還是要裝出不勉強的樣子,“恩人啊,既然你不想做,那就別做了吧,讓我們父女在那些禽獸的手中被折磨致死吧······”
“好了,你就別裝了。”陳雲空沒好氣的笑罵道,連你這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老子早就死過好幾次了。
“不過嘛···”陳雲空偏過頭,望著李陽,臉上帶著笑容,“給你幫忙也行,不過到時候我就不是偷二十萬了,李大哥剛才你也看見了,我們小夫妻兩個身無分文,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總得······”
陳雲空一邊說著,右手拇指和食指在李陽跟前摩擦著,嘿嘿嘿的笑著。
李陽想死的心都有了,剛才還說自己有流氓意識,眼前這個不露山水的才是真正的流氓啊,偷個二十萬可能沒事,可人家家裏突然少了二百萬,不報警才怪呢!
有一種畜生,長得很像人。這是李陽此刻對陳某人的確切評價。
“大哥你放心,陳某不會拿太多的,恩···我也拿個二十萬,應該不算過分吧?”陳雲空暗笑,正愁身上沒錢,權當是劫富濟貧了吧。
“好吧。”李陽無語的點點頭,真流氓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裝純爺們兒的老流氓,今天李陽算是領教到了。
可領教到了也沒辦法呀,誰叫自己有求於人呢。幾人又寒暄了一陣,李陽輕輕關上房門,幾人準備前往李家大宅。
“對了洛兒,剛才你沒事兒去掏我口袋幹嘛?”出了門口,陳雲空突然想起剛才在房間裏的事兒,扭過頭問道。
“沒有啦。”許洛兒笑眯眯的,人家就是想看看你袋裏到底有沒有錢,想看看你有沒有騙我呢。
“真的?”陳雲空不大相信。
“真的呀,騙你你是小狗。”許洛兒得意的哈哈大笑,身形迅速的閃到陳雲空身後。
“真是個神經兮兮的小丫頭。”陳雲空笑罵,不過他把手往口袋裏一放,摸到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表麵上有些滑滑的,冰冰涼涼的。
“這是什麼?”陳雲空本來想直接問小丫頭,可又想到許洛兒偷偷塞到自己口袋裏,估計就是不想讓李陽知道。
“恩人,現在天色已經不早,很快天就黑了,讓我帶你去李家大宅吧。”李陽轉過身,很斯文的問道。
切,裝斯文。陳雲空已經知道李陽的為人了,也並不拆穿他,搖頭笑道:“先不急,先處理這個人吧。”
他嘴裏的這個人,自然指的就是被他們挾持過來的青山幫五當家刀強了。
刀強此時被陳雲空強行綁在門口的一棵大樹上,看到陳雲空過來,刀強頓怒,臉上的刀疤也不自覺地愈顯猙獰,齜牙咧嘴的罵道:“該死的李陽,你趕緊把老子放了,不然等老子出去了,你欠的帳翻倍!”
“啪!”陳雲空一腳揣在刀強臉上,沉聲道:“你們非法聚眾賭博,本身就是犯法的行為,而且賭的還這麼大,收不到賬又帶打手討賬,恩,還要加上無故綁架良家婦女,就這些罪名,就夠你吃一壺了!還在這裏叫囂,是不是覺得自己活夠了啊?”
陳雲空這麼一說,身後的李陽頓時點頭表示讚同,惡狠狠地瞪著刀強。
可那刀強很顯然也不是剛出來混的,聽了陳雲空的警告之後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更加囂張的哈哈大笑:“別做夢了,就你們幾個窮光蛋,也想跟我們青山幫鬥,你知道我們青山幫的底子有多厚嗎,你知道我們背後都有些什麼人嗎?說這些話,真是不自量力,笑死人了。”
“青山幫很有錢嗎?”陳雲空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是在問李陽還是在問刀強,亦或者隻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