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著她的是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草坪上還立著另外幾名保鏢摸樣的男人,皆是在梅園效力的人。
花園前的遮陽傘底下,於婉青抱著手臂立在那裏。
“給我狠狠教訓這小賤人!給我打!”於婉青道:“這兩天可把我給氣壞了!不打她解氣,我心裏不平衡。”
席薇剛被兩名保鏢架住,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一頓痛打。
“於婉青,你別忘記了把攝像頭換個方向,不然又要被邵鈞捉住現形。招他更加討厭你。他會想啊,我老婆怎麼老愛打人呢,不會哪天連她丈夫也打吧?”
林小可轉了轉視線,一樓二樓之間牆壁上,有架監控儀。
監控儀上的攝像頭原本是對著於婉青幾人的位置,但這時被人挑轉了方向,直對著藍天白雲拍攝。
估計是於婉青動的手腳。
“住口吧。別對我們少奶奶回嘴!”
靠席薇左側的保鏢嗬斥著,用皮鞋尖往席薇小腹踢了一腳。
席薇瞬時覺得,小腹處如被利器剜割,翻攪倒轉著作疼。
靠她右側那保鏢這時丟開了她,她便蜷縮著身子,捂著小腹在地上縮做一團,疼的一口氣這時候還沒喘過來。
“姓席的,你別以為誰都會像大少爺那樣的和你玩過家家。我不把你打的以後再不敢勾.引男人,你就不知道梅園裏誰是大少奶奶!”
於婉青剛才把她丈夫房裏的動靜摸透了,她知道她丈夫現在昏倒了,什麼都聽不到。她伸出養著長指甲的嫩手,指著席薇的方向,冷聲道:“給我打!”
一隻穿著皮鞋的腳,噗一聲,踢到席薇的心窩子,把她身體也踢的彈到牆壁上去。
麵紗下,林小可微微揚起了嘴角。淡淡的笑著。
席薇隻覺自己這口氣如果上不來,一定會疼得死過去。
但她隨後想起來,炎彬還在梅山下麵等著她,她還要穿著母親送她的婚紗和炎彬結婚,便攥了攥手。咬緊牙關,挺著身子站起來。
接著那些穿著皮鞋的腳,實在不挑肥揀瘦,往她身上一連串的踢過來。
席薇突然想起好笑的事,她哈哈笑出了聲。
她記起那本猶如武林秘籍一樣的發黃的小冊子上,最後一頁寫著:
如果你以前三種騙小孩用的招數也能從狼口脫險,這證明你遇見的是一頭溫柔、且會陪你演戲的狼,如果你依舊必須要逃離狼口,對付這頭溫柔且願意陪你玩過家家的狼的辦法有二,第一,喂他吃下昏睡藥,第二,拿刀片劃爛他的咽喉。
剛在易邵鈞的房間裏,席薇選擇用的第一種方法,現在她對付眼前幾頭黑心肝的人,選擇用第二種方法。
她這樣哈哈一笑,那些保鏢倒愣住了神。
席薇便抓住他們失神這一瞬間。
簌簌——利器切肉的聲音。
“啊啊——”
那些穿著黑皮鞋的保鏢踢來的腿上,都被一個長約二十公分的刀片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
皮肉外翻,鮮血立時四濺。
灑在地上成了幾行鮮紅印記,這些鮮血滴子和它們的主人一樣的邪惡,沾上了花草,便毒死了一片花草。
席薇捂著悶痛的胸口,手裏的刀片沒有握手處,她使勁攥著刀片一頭,那刀刃就切進了手心裏,血珠順著刀刃往下流。
“這女人瘋了!”那些保鏢感知到她是不要命了的,都不禁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打她呀!一把小刀就嚇到你們了?”於婉青聲音打著顫,其實她何嚐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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