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鬱皖雪這輩子做過的最奇葩的事情是什麼,絕對就是今天在沒有新郎的情況下,她一個人走完了婚禮的整個過程。一個人給長輩敬茶,一個人接受朝臣的朝拜。唯一讓鬱皖雪舒心的就是從她蓋頭被掀起就一直用讓她感覺不舒服的眼光打量著她的幾個人在她接受朝臣拜見的時候,也給她跪了!
裝扮的喜慶極了的婚房,連個宮婢都沒有,鬱皖雪也樂得個輕鬆,胡亂把頭上的珠釵發飾拆了,鬱皖雪一腳蹬了腳上的紅繡鞋,重重的躺在了床上。
不過,隻一秒,鬱皖雪就猛的跳了起來。誒呦!這是什麼鬼啊,硌死人了!鬱皖雪憤憤然的掀開床單,異常……興奮!這床上全是吃的!雖然都是些幹果可對於她這個一天都沒吃上一頓飯的人來說,也夠吃飽肚子了。
在竟,新娘到了夫家的第一口飯食必須由夫君本人送到嘴裏是婚嫁禮儀之一,而今晚,公冶靖連婚禮都沒出現,所以,從頭到尾都沒人管鬱皖雪。換句話說,鬱皖雪這一天都沒吃上一頓飯。
先前,鬱皖雪唯一想把公冶靖殺了泄憤的一次就是在夜宴上隔著珠簾看著其他人吃那些美食,她卻不能動筷子!
盤腿坐在床上,鬱皖雪吃的極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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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結束,寬敞的宮道上幾道人影被拉的長長的。
“四哥不出席婚禮,我以為那三小姐得羞愧的恨不得找根柱子撞死呢。”說話的是幾人中穿著打扮最華麗的男子,他便是當朝六皇子公冶裘,公冶靖的六弟。一臉笑容,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給公冶靖惹了多大的麻煩。
“原來今天的事是六皇子你安排的,我就說師兄不會做這麼荒唐的事,而且幻影的易容術向來極好,怎麼可能會出現人皮麵具撕落這種情況。”這時說話的是個十五六歲大的小丫頭,一身郡主正裝打扮,應該是還未及笄的原因,那一身郡主正裝雖然華麗,可發飾卻都極為簡單。
“墨勤,等靖回來,你必死無疑!”
“這話怎麼說?那鬱皖雪欺負蘭蔻嫂子的時候,你們不是都挺憤怒的嗎?我這給蘭蔻嫂子出氣,還做錯了?”公冶裘看著剛才說話的男子,一臉“我好冤枉”的表情。
“是給蘭蔻出氣還是你自己公報私仇?”先前說話的男子,一雙狐狸眼精明的打量著公冶裘和始終不說話的年九九。
年九九被看得心裏發毛,“我可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心虛的表情!年九九這人就是這樣,年少成名,有點驕傲自大,加之六皇子又獨獨寵她疼她,她有些時候就有點膨脹,但好在心腸不壞,向來也撒不了謊。
一看這表情,本就洞察清楚一切的男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無奈的搖搖頭。今天,他本不會來參加這場婚宴,反正新娘也不是他好兄弟真心想娶的人,他們這些做兄弟的要是送上祝福還是給他添堵。可哪知道,公冶裘會為了博紅顏一笑,鬧出這樣一出荒唐劇。
公冶裘隻顧著博紅顏一笑,卻沒有想到,今日,公冶靖娶的是相府千金,就算公冶靖心裏不願,但人家的身份擺在哪兒,今日這事一旦傳出去,皇上皇後就算在偏寵公冶靖,也必定要給鬱相府一個交代,到時候,公冶靖少不了一身麻煩!這兩日,公冶靖本就為了尋找水晶玉勞心勞力,費心費力和,再被這些煩心事打擾,不是給他白白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