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裏不願意,可出嫁這日還是來了。九月初九,九九同久久,多好的寓意,可是能長久嗎?她要嫁的人心心念念的是別人不說,她有一天也會找到回家的辦法回家的。這種情況下,又怎麼可能長長久久!所以啊,這這寓意都是說來好聽的!
大紅的嫁衣,做工精美,花紋繁複華麗,據說這嫁衣有九層紗,而且是當今太後當年出嫁時穿的,如今給鬱皖雪穿,隻又一次證明了太後真的很疼公冶靖,居然把自己珍視的嫁衣都拿出來了。
精美的新娘妝,讓鬱皖雪此刻顯得格外美麗。淡然的笑著,無論誰來道賀,鬱皖雪都自然應付。而蓋上蓋頭後,鬱皖雪的世界就隻有一片紅了,這紅,耀眼絢麗,這紅,奪人眼球,這紅,讓鬱皖雪的心不免發顫,她死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這麼突然就結婚了。
鬱皖雪一顆心一直緊張的跳動到被人猛的掀下蓋頭才平靜下來。現在還在拜堂,怎麼會有人來掀蓋頭呢!鬱皖雪心裏不解,但麵上沒有表露出一絲。抬頭看了一樣廳堂裏的人,穿著明皇龍袍的人,不用猜就是皇上了,皇後鬱皖雪在上次宮宴上見過,所以認識,至於其他人,鬱皖雪快速掃了一眼。
不管發生什麼,現在皇上和皇後都在,她老老實實行個禮總是不錯的吧。
見鬱皖雪這麼乖巧,皇後一臉欣慰,連忙起身拉住鬱皖雪的手。“好孩子,真懂事。”
鬱皖雪其實是很蒙的,她先莫名其妙的被人掀了蓋頭,好吧,她承認她挺高興的,估摸著,這麼一來,這堂是拜不成了。後又被皇後這麼欣慰的看著,心裏很發怵啊。
心裏雖疑惑著,麵上依舊一片平靜。又悄悄掃一眼現場的人,鬱皖雪有新發現,這在場的人裏沒有穿新郎服的,所以說四皇子公冶靖現在不在這裏,是也不想拜堂吧!鬱皖雪表示可以理解,心裏有念著的人,和她成親又算是政治聯姻,大爺他不高興是自然的。
“真是胡鬧啊,胡鬧。”皇上不知怎了,臉色透著不正常的紅。
“孩子,靖兒他平日胡鬧慣了,卻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竟連在婚禮上都敢亂來。”皇後拉著鬱皖雪,解釋了半天。“孩子,委屈你了,回頭本宮定好好收拾他。”
解釋完後,鬱皖雪的心是終於落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原來就這麼一點點小事啊。原來是公冶靖這個荒唐皇子,跟風似的來了一趟,掀了她的蓋頭後又跟一陣風似的走了。不,不,不,都不是公冶靖本人,因為那公冶靖走的時候,把人皮麵具掀了。所以,那個人都不是公冶靖本人。
這個……鬱皖雪其實想說,為了她的小命,她是根本不敢說我不高興這話的吧!
“母後,雖然和四皇子殿下還沒有拜堂,可皖兒的名字是已經刻進皇家族譜裏了的,這婚禮本就是個儀式而已,媳婦未出嫁之前就聽說夫君是個不拘小節的人,想來他是不喜歡這些繁複禮儀,我即是夫君的正妻了,自然得以他的意願為先,這婚儀便不舉行了吧。”鬱皖雪裝柔弱的時候也是很像回事兒的,反正在鬱皖雪說完這番話後,皇後已經一臉淚光的看著鬱皖雪了。
廳堂裏,某個角落的幾雙眼睛齊齊落在鬱皖雪身上,真是小看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