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過天晴,周天就跟著鬆玉簟前往鬆家的祖墳,至於蔣登則是跟在身後,經過一晚上的聊天,鬆玉簟也算是默認蔣燈這個親舅舅,隻不過對於他說的話還處於半信半疑。
“從這裏再往右邊繞一個小道就到了,不過那裏的路不好走,已經長滿雜草,我一個大男人是無所謂,你一個女孩子家,自己要小心一點,不要被割傷了。”蔣燈輕道。
自從知道自己的妹妹在不到四十的年紀就已經去世,他就知道自己妹妹在當年肯定是知曉關於他們蔣家的一切變故,所以才會跟鬆仁鬧到那種地步,一輩子不願意再踏進鬆家。
所以他對於鬆玉簟心裏麵是存在愧疚,自己是他的親舅舅,這些年沒有盡到什麼職責,而且還差點殺死她。
“我在前頭,你們在後麵跟著。”
眼前這條小山路何止是長滿雜草啊,因為昨天下了一場大雨,路上早已經是一片濕淋淋,走過去,基本都是淤泥,鞋子都快陷進去了。
周天對這些無所謂,可是鬆玉簟這種嬌滴滴的鬆家大小姐,恐怕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也沒有走過這樣的路,而且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像這種泥土髒兮兮的,碰到一點都是無法忍受,更何況是走這樣的路。
但鬆玉簟這次一點也沒有說苦,而是堅定不移朝前走著,仿佛眼前走的是一條平坦的大道,而不是充滿淤泥的小山路。
周天見狀輕輕點點頭,鬆玉簟這樣的表現實在不錯,甚至有點超乎他的意料。
既然是這樣,那他就將開路先鋒這個角色當好,全身真氣在身上洋溢,隨後運轉他們藥王穀藥王一脈特有的吸靈之術,將周圍雜草的草木精氣全部吸收進自己體內。
原本可以割傷人的雜草,在周天的吸收之下,逐漸變得枯黃,一下子就萎了下來,這樣子一來就不用擔心鬆玉簟會被這些雜草手割傷。
這種吸靈之術其實是一種有傷天和的禁術,周天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動用這種術法,隻不過今天有點特別,而且吸收一些雜草,也不算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萬物都有靈性,周天出自藥王一脈,對這些話更加理解,所以不到必要時刻,他都不會特意去幹涉。
“高人真不愧是高人啊,這樣的手段簡直是神乎其技,簡直就像是神明轉世一樣,如果我有一天也能夠達到這樣的地步,那麼找鬆家報仇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行,我一定要學會這種本領,我要找高人教我本領!”
蔣燈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一路行來,原本不到三公裏的山路,足足走了快一個小時。
此刻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光禿禿的山頭,屹立著一座座孤零零的墓碑,那些墓碑,看起來都有些老舊,甚至有的已經殘破,但也有的一些墓,修建得富麗堂皇,大氣磅礴,比殯儀館墓葬園裏麵那些好多了。
這是因為鬆家的祖輩一開始就埋葬在這裏,那時候可沒有現在那麼講究,普通人的話,基本上都是草席一卷,然後找個山頭挖個坑,直接埋下去,連墓碑都很少見,因為刻墓碑的石料需要錢,也需要一些師傅來刻,代價昂貴,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