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為初級,意喻初學者,簡單點說,就是異能界中連人都稱不上的渣渣。
橙、黃色為人級,用每個人都能聽懂的說法,就是異能界中隻配打醬油的炮灰。
綠、青、藍色為地級,用通俗易懂的語句來描述,就是還能稍微動彈點地方的路人甲。
紫色為天級,顏色由淺至深,到了這個層次才能算得上是異能者。
天級之上,還他媽有一道天門,天門開,神鬼罰,隻要稍微突破了那個門檻,就會引來所謂的天劫,也叫神罰!受劫者如果能挺過去,就會邁入嶄新的境界,成為真正的異能者,而那個境界對普通人都是保密的,畢竟達到那個層次的異能者很少。
換句話說,神是哪根弦不對了,非得要拿雷劈你,你受得住就晉級,受不了就隻能拖幾個倒黴蛋一起死了,剛好可以湊桌麻將,隻要別怕天天被鬼追殺。
當然,大部分人都死在了那道門檻那兒,或者連門檻在哪都沒碰著,隻有少數人能邁過去,這些人也就成了抵抗惡魔的主要戰力。
至於門檻外新境界的劃分,還有所謂的高端和頂尖戰力,敬請下回分解!)
直到超出了異能的感應範圍,沈白才停下身來,即使是天級巔峰,感應的範圍也是有限的。沈白拔出腰間的匕首,將它平鋪在月光下,那詭秘的花紋就像是放特效般逐漸立體,化作疊疊的虛影。這把匕首不需元息就堅不可摧,還能以月光為能量,進行“充電”,更重要的是它出現的方式也夠詭異了。
這裏是個僻靜的街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路燈,點點光芒,就像是螢火蟲的燈籠般,圍繞在匕首的紋路上,好一會也不見得黯淡。
沈白突然想起他那位極端利他主義的父親,那位卞城“愛民如子”的總指揮官,神色漠然得不帶一絲感情。這種“螢火蟲”一類的“好人”英雄,這種人就是讓他覺得很不爽,為了別人犧牲自己也就罷了,還他媽捎帶著家人一起倒黴!他也沒故意找茬,就是今晚的星光太亮讓他覺得不舒服。對了,他沈白心情不好的時候,一般都會想方設法讓別人也不舒服。
卞城作為聯盟統治下的交通樞紐,不光是對交通事業具有卓越的貢獻,它還是負責抵禦惡魔的邊城。這也就是說,這座史前大概是叫做維爾鈉的小城,如今已快成了人類的最後防線,也多虧中央聯盟這些年來所做的貢獻,那邊某高層把他的競爭對手宰了喂狗,這邊地球都他媽快淪陷一半了。
話說回來,卞城雖然一直都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態,這裏入夜後真的很美,星星很大,也很亮。這樣的小城,本應是一片祥和的淨土,誰能想到,這裏的普通民眾一般都不敢晚上出門。
因為每個晚上都有人被宰了喂狗,也許無辜,也許罪有應得,也許隻是有人看你不順眼,就順手哢嚓一刀。
沈白像一道白色的影子,飛快的掠過街道兩旁的店鋪和各種公會,例如惡魔獵人公會、刺客公會、雇傭者公會等,這種可以賺錢的活計,因為太搶手的緣故,最近可是越來越短缺了。當然,還有著大門緊閉、還上著鐵鏈子和高伏電鎖的警察局,不知這是要做些什麼。
卞城,這裏是一家裝潢得不到位的酒吧,可見老板一點也沒有品位,而且,這是家開在偏僻位置的酒吧,旁邊就是窮人窟和亂葬岡。如今雖然科技比較發達,但是個體力量強大的直接後果,就是每天都離奇出現好多死人,多到就連收屍都需要專門雇人。這家酒吧開在這種位置,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老板的腦袋壞掉了!
酒吧循環播放著一首英文歌,而最偏僻的角落裏,大刺刺的坐著一個藍發的年輕人,麵前擺著一杯淺碧色的雞尾酒。雖然他很愜意的坐在酒吧裏,但他大概還不到二十歲,這是個很顯眼的年輕人,不光是他帥氣的側臉,還有那雙滿是不羈的眸子。藍發的對麵,還擺著一杯玫紅色的雞尾酒,紅得就像血一般,而那個座位卻空空如也,看樣子,藍發是在等那個人。
良久,角落還是陰暗的適合藏匿,例如殺手和殺人狂魔,“小白,你死了?”藍發用很輕的聲音喃喃道,那雙寫滿了不著調的眸子裏,快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隱憂。藍發的嘴角仍帶著笑,很輕鬆的,把腕表捏成一堆廢鐵,隨即,將那杯淺碧色的酒液一飲而盡。整個人就這麼大刺刺的走出了酒吧,似乎,他是結賬了才準備跑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