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愛情就是一種執著吧,被我拒絕了一次的詩超,傷心了很久,可是並沒有就此放棄。他變得更加堅定。他給我寫了第二封信,信中他很堅定。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想擁有的法國式的浪漫愛情,卻在這裏變得真實而無奈了。我不知道怎麼回拒他。回憶我們認識的日子以來,我很在乎很快樂。和他的第一次相遇時在高一兵乓球場上,他的球技很棒,我的一個初中同學和他是好朋友兼同桌。我和他過了幾招,不過相比之下我的技術遜了幾分。陽光在他的臉上奪不走光芒,他給我的感覺很陽光很灑脫。
早上,我和王偉吵架了,王偉是我一直以來的最好的異性知己之一,他熱愛文學,寫出來的東西很深奧,我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從古墓挖出來的人。我欣賞他的文筆,初二我們就成立筆友(penpal),幾年來我們之間以文交流寫出來的文學作品僅供我們彼此欣賞,已有厚厚一本了。那個本屬於我們兩個人,我一直都很在乎很珍惜,可是最近由於心情不好,家裏的事加上感情的糾結,我對他態度不好,甚至想逃離所有人,不想再寫東西,甚至把折磨自己,孤立自己當做一種消遣。他很生氣,他逼著我把那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本要過去,上課時他給我寫了一張紙條:既然你不願意和我坐筆友了,那你把那個本子給我,我來銷毀屬於我們的記憶吧!看到這個紙條我很生氣,於是回複他:不可能,那不僅僅屬於你,也屬於我,你沒有權利毀了它!其實我心裏很傷心,畢竟那是我們花了幾年的心血啊,我決定誓死保護它。可是他卻沒有放棄,他繼續要,一氣之下,我把本子給了他,過了會就聽到了紙張的撕碎聲,當時我就哭了,碎的不是那一張張心血而是我的心,我們的友誼。當時正在考試語文,可是我實在忍不住,就在班上和他吵了起來,我說:王偉,你還我本子,你憑什麼撕了他?聲音可以震破耳膜了,所有的同學都望著我,可是我的淚還是不爭氣的流著。他回我說:什麼是你的,你在班上喊什麼喊,不要臉!聽完這句“不要臉”我的心就碎了,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人沒有罵過我,更不用說是不要臉了。我是一個和別人吵架就會說不出話的人,我就知道我什麼都說不出了,隻是好委屈好難過,本來就憋屈的不行了,加上被侮辱,被自己曾經最好的朋友侮辱真的很悲哀。
我哭不出來,隻是感覺也呼氣不出來。一個勁的抽泣抖動。於是我跑出來教室,我身邊的朋友也跟著我跑出了考場。我們在外麵呆了很久,英子和幾個朋友一起勸我安慰我,大概天快黑了,心情好了點。我們回去了。回去的時候詩超就在教室門口等著,張威,白飛他們也在那,見我回來就說:你還好吧,別想太多了。隻有詩超一個人緊緊地盯著我什麼都沒說,我正好抬頭看了他,可是他的眼神讓我感覺到了一生中從沒有過的複雜。關心,焦慮,擔憂還有似乎是媽媽般的柔和,爸爸般的慈祥,似乎是愛,我說不出。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他輕輕的問了我句:還好吧?我回答說:嗯。可是還是沒有設定把視線移開。
其實從他的眼神裏我感覺到的嗬護,讓我好想哭,好想在他麵前沒有掩飾的哭一場,讓委屈都走掉。他也明白王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可是我把淚水硬是給憋回去了。我們站在陽台前,沒有說話,卻很安慰。不知道過了多久,快上課了,我們才回到教室裏。
我同桌告訴我,我跑出教室的時候,詩超,小白,張威他們幾個把考試的卷子撕了扔到垃圾桶裏了,然後在班上罵了人。然後就在那等我回來。我不知道怎麼說,可是我知道他們是我在這個班上最好的知己。我們一直都是不離不棄,一直很在乎彼此的一切。如果他們誰心情不好我也會擔心會難受。
自從那天見了詩的眼神,我似乎淪陷了,那眼神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幾乎每天都會清晰的展現在我的腦海裏,就像放電影一樣。我喜歡上了一個人站在陽台上閉著眼回憶那次眼神的交彙。一輩子的幸福似乎隻是一個眼神那麼久可是卻那麼真實,那麼美好,那麼幸福。慢慢的我不再逃避他的感情。雖然隻有一百天的時間,可是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