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米小小刺出來的傷口主要是傷住了脖子上關鍵的大動脈,失血過多,出現短暫的假死,幸虧她的人發現及時,並無大礙;
問題是用藥的時候,她正深度昏迷著,可能是設備簡陋,也可能是其他原因,總之醫生給她用的藥和她經常注射的肉毒素發生了反應,給她後期的康複帶來了致命的威脅;
後來脖子上的傷口因為照顧不周,被凍傷感染了,然後這些問題都聚集在一起,她的健康狀況就一潰千裏。”
李斌在努力地給米小小開脫,在他看來,因為花飄雨這樣壞的女人,犧牲一個米小小實在是劃不來。
敲門聲響了,祁禦澤過去開了門,滿麵笑容地抬手接過秘書長端著的托盤,向他道謝。
嚇得秘書長幾乎不會說話了,祁禦澤這些天一直黑著臉,一句話都不說,所有人走路說話都是輕輕地,生怕驚動了他。
不過跟在他身後的王小洛輕輕地拉拉他的衣服角,秘書長回過神,連忙笑著客氣兩句,抬手幫他們把辦公室的門給關嚴實了。
“小洛,你看到他對我笑了嗎?”
秘書長充滿虛幻感。
“看到了,他得到了什麼好消息呢?”王小洛琢磨著。
“讓你知道就會讓你進去聽的,不想讓你知道,你就安安分分地在這裏站崗好了。”秘書長提醒王小洛妄圖往門上貼的耳朵。
“嘿嘿,太過關心他了,失態!失態!”王小洛對他抱抱拳。
秘書長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去忙去了。
辦公室內,祁禦澤熱情地把手裏的托盤放到了茶幾上,坐到了另一側的沙發上邊,殷勤地把牛奶的吸管插到了瓶子裏,遞給李斌:
“來來來,辛苦你了,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咱們再商量這事兒。”
李斌罕見他這麼熱情,還親自給他端飯,心裏暖烘烘的,遇到這樣的好朋友,不因為官階而對他有絲毫的輕視,更從來都不擺譜,不以提拔他的恩人自居,這讓他有種受到尊重,遇到真正知音的感覺。
他也不是矯情的人,加上這兩天真的累壞了,搞定花飄雨那個比狐狸還精的女人,他幾乎都要黔驢技窮了,所幸他還是有點手段的,不然怎麼可能給祁禦澤交差。
當即就很爽快地跟著祁禦澤一起吃喝起來。
“你記不記得我們當初在部隊的時候,經常一起這樣子吃飯。”祁禦澤笑著吃著說著。
“記得,那時候多年輕,除了夢想和瘋長的身體,什麼都沒有,卻那麼快樂,現在雖然都混得不錯,可是很難有當初那般痛快的感覺了。”
李斌感歎著,他這些年吃得苦比較多些,比祁禦澤更了解生活,也更懷念那段成長之初的友誼和歲月。
“記得那會兒在特種兵選拔賽上,我曾經喊你吃蛇肉嗎?”李斌笑著問。
“記得,可惜當時我食不知味。”祁禦澤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