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澤,花飄雨說出來的情況太匪夷所思了,幸虧當時我一個人在那裏做筆錄,還特地做了錄音,我現在給你送過去?”
“什麼意思?”
祁禦澤灰暗的情緒漸漸地散了,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難以壓製的疑惑或者說興奮,花飄雨說了什麼讓他有了這樣異乎尋常的情緒?
如果沒有異常發現,李斌那麼沉穩的人不可能這樣興奮。
“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如果花飄雨的話是真的話,絕對是好消息。”李斌的聲音都帶了笑意了。
“好,你過來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沒道理臨死前還撒謊吧!”
“或許她被我高超的誘審加恐嚇的法子給震住了,畢竟隻要你說了抽身不管的話,我自然就可以放開了想法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真是好兄弟!”
祁禦澤的聲音顫抖著,他連問都不敢多問一句,就告訴李斌自己馬上趕往單位,讓他到部裏碰頭。
王小洛聽到他的聲音,就借機過來敲門,把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從車上拿下來送了進來。
他一看到祁禦澤那黑眼圈紅彤彤的帶著血絲的眼睛,晶亮晶亮地睜著,不由嚇了一跳:
“頭兒,你怎麼了?”
“怎麼?不過沒有洗臉而已,出去等我。”祁禦澤說完甚至還對王小洛笑了一下,嚇得正扭頭一邊出去一邊看他的王小洛差點閃了腰。
“一定有情況,頭兒,你怎麼突然笑了?”
王小洛扭頭看著他,笑得一臉都是明朗的陽光,其實他的心裏惴惴不安,如果頭兒要是說昨晚他夢到米小小了,所以才笑,估計王小洛會受到刺激暈死過去的。
祁禦澤停下手上穿衣服的動作:“不吃飯了,讓他們都動作快點,直接到部裏再吃。”
王小洛看他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啪地一聲敬禮,應了是,轉身就出去了。
祁禦澤到了部裏,李斌已經坐在秘書室內等他了。
祁禦澤很熱情地和李斌握手,然後請他進了辦公室,讓秘書長叫人把早飯端到了辦公室。
李斌進去,坐到位置上,就打開包取出一疊手寫的記錄原稿遞給他,神色神秘:“你看看,不要尖叫。”
祁禦澤鄭重地從他的手裏接過來,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然後他一橫心坐下去,閉了眼睛半晌,才鼓起了勇氣,一句句地看了下去。
他看著看著,臉上也顯示出匪夷所思的神色,一聲驚呼,就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啊!她沒有殺死米小小?米小小試圖殺死她?凶器就是一個葡萄酒瓶被砸碎的瓶頸?她後脖子上邊的傷口就是米小小留下的?
這太可能了!
沒有幫手的話,她絕對不是米小小的對手。”
祁禦澤在辦公室內團團轉,然後他抬頭看看李斌:
“這——她從來緘默不言,現在說的——是不是真的?”
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竟然在為米小小的故意傷害行為而喜悅。
李斌點點頭:“當時她的傷勢太重,同夥過去找她要材料,剛好看到她的慘狀,就想法子偷偷地把她救了出去,他們有最好的醫生,給她做的手術很成功,隻是後來我們的嚴打查得太嚴了,抓捕她的通緝令又貼得到處都是,最後,那些人都隻好拋棄她,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