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飄雨死去的事情,絕對已經曝光了,不然,她的銀行卡為什麼會被凍結?
她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為國內對花飄雨的通緝已經外交磋商的結果。
她瀏覽著國內的網站,她的死已經被肯定,不停地被抬高她的價值——她成了擊殺黑道人口犯罪團夥頭目的英雄,她曾經救出來的那群女人都站出來發言維護她,沂江大橋爆炸案,讓她聞名全國,成為被黑道報複,向國家挑釁示威的犧牲品。
她的死引發了全國性質的反黑打黑的嚴打行動,無數被拐賣的婦女兒童從各種途徑被警方解救回家,打黑進行得如火如荼、大快人心。
而她全身而退的沂江大橋上成為了英雄最後的棲息地,每天都有無數人拿著鮮花特地趕到那座大橋邊去祭奠她。
鮮花鋪滿了大橋兩側。
米小小從來想不到這段讓她成為噩夢一樣的經曆,竟然會有這樣的結果,祁禦澤!一定是他推動的,麵對著她的死亡,他終於想到了維護她的尊嚴,可是,一切對她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樣的事實更讓她明白,米小小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曆史。
而一旦花飄雨的死亡浮出水麵,她又會從一個英雄徹底地淪落為殺人犯!
連死都不堪其憂啊!
她那心髒脆弱的媽媽,她離開前連一麵都沒有見上的媽媽,她怎麼樣了呢?
她那慈愛的外公,會如何消解這樣的傷悲呢?
那粗魯得從來都不會表達愛的爸爸,是不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哭泣,卻還要對著媽媽強顏歡笑?
……
米小小再次墮入了噩夢的深淵,她頭腦轟鳴,一直都睡不著,總覺得有人來敲門,總覺得被警察帶走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太陽剛剛升起,米小小又回到了洲際公路上。
中午十二點午餐的時候,她到達了丹佛市的郊區。
她把車停靠在一家麥當勞的前邊,沒有往裏走,隻是在報亭裏購買了一份《洛杉磯新聞報》和一份《紐約時報》,新聞裏沒有花飄雨的任何消息,時報的第一版也沒有消息,然後她翻開了第二版,在第四頁的下麵一個角落,她看到了一行標題:
《知名金融策劃師失蹤,華爾街首次介入中國市場受挫》
內容大致是華爾街投入中國市場的一些投資行為,因為執行者違背了當地政策法規,給這個商業行為帶來了無法挽回的損失,華爾街被迫從中方撤資。
上邊有花飄雨和幾個進駐中國的金融策劃師的照片。
花飄雨的陰謀最終沒有得逞,國家並沒有遭受到損失,米小小不由鬆了口氣,至少祁禦澤沒有陷入醜聞。
米小小努力地想了又想,最終認為可能是花飄雨的身份太過複雜,這才被含含糊糊地一筆帶過吧,失蹤?這顯然不是定論。
米小小把這則新聞帶到車上,反複地閱讀了好多遍,甚至查閱了專業的詞典,來斟酌字裏行間的意思,花飄雨的死諱莫如深,連提都沒有提到,隻有疑似藏匿逃脫懲罰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