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禦澤努力地笑了一下,低頭勾了她的下巴,對著她的唇狠狠地過癮地吻了片刻,終於意猶未盡地放開她:
“我該走了,有點不舍得;
乖哦,安心休息一會兒,晚上記得回去,花飄雨和業家的事情交給我,我會好好安排的,至於手術的事情,會有專人和你聯係體檢的,到了手術的時候,我在忙都會過去陪著你。”
祁禦澤說著抱著她站起身,走到桌子邊,把商於海留下的證據小心地拿起來:“我會順著老郭的線索揪出來問題根源的,還有你說的那個地方,我也會專門派人過去搜查取證;
把手伸到我的女人的身上,你說我怎麼可能容忍?”
米小小覺得他的熱量一點點地從身上抽離,心底是說不出的空虛,她笑笑地撒嬌說:“你晚上也要早點回去,好久都沒有和你一起吃過東西呢。”
“好,我餓著肚子今晚回去陪你吃晚飯。”祁禦澤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認真地對她說著悄悄話。
“我們拉鉤。”米小小頑皮地伸出小指頭,勾勾他的手指,和他說定了。
祁禦澤看著她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心裏更覺得內疚了:
“小小,那個係統已經完工了,還有點小細節問題需要費點功夫,完事了我們就去度蜜月,我覺得什麼心理治療意義都很寥寥,最好的心理治療師應該是我,你太缺乏安全感了,我又給你的時間太少,這回度蜜月,我一定好好地全心全意地陪著你。”
兩人依依不舍地吻別,然後祁禦澤離開,米小小覺得心裏空落落地揪著。
她晃蕩到了餐廳,吃了些可口的飯菜,然後百無聊賴地在院裏散步。
管家已經讓人把米小小丟失的手機卡補辦出來了,又給她換了個漂亮的粉色機,恭敬地遞給她,又親熱地說:
“小小,你的手機卡補回來了,這個手機如果不喜歡,我再讓他們去換一個來,你喜歡什麼顏色的?”
米小小接過來看也不看地點頭應了聲這就很喜歡,道了謝,轉身就回房去,走了兩步,又想起來什麼一樣,轉身木木地把口袋裏的老人機拿出來遞給管家:
“這是外公的機子,你給他吧。”
管家有些愕然,看著她一步步地走遠的背影,說不出的怪異——這丫頭瞧著怎麼氣色那麼差,一副沒精打采、蔫兒吧唧的模樣。
祁禦澤大清早去她房裏也沒有超過半個小時,怎麼能讓她疲累成這副模樣?
米小小回了房間,無聊地打量著桌上那個小巧的白色筆記本,手指順著那個殘缺了一口的蘋果標誌描畫,然後意識到自己在失神,就無語地打開了電腦。
米小小搜尋到了老女人給她提供的那個網站,然後找到老女人的名字,進入了她的專題。
心理學真的是一門無比玄妙的學科,就說昨天給她恐怖的心理暗示的男子來說,他確實給她帶來了很多的心理陰影。
就像剛剛和祁禦澤一起,她的心裏就充滿了無限的難以掩飾的憂愁——她看著他的笑容,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來夢境裏他對她冷笑的模樣,他牽著花飄雨的手戴上戒指的模樣,怎麼努力都找不到往日的安心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