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看著商於海,也覺得他美豔得高不可攀,笑容裏盡是她揣測不透的意味,陌生得絲毫都無法親近。
一句話,她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發生的身邊的事情,和那個夢境一樣,她無能為力。
那種悲哀絕望的情緒她無法控製地彌漫在她的心裏,讓她生出天地之間孤零零的就她一個人的寒冷峭拔、孤獨無助的悲憤。
這太恐怖了,米小小的手指開始顫抖,她的大腦很清楚真相——清楚她必須向老女人求助,她不想瘋掉,不想絕望。
可是這樣的情感她卻無法控製,明明知道是壞人的刻意引誘和策劃,她卻身不由己地一步步地往深淵走去。
周圍的一切都可能被那恐怖的未知的勢力所籠罩,米小小壓根兒不願意再去任何心理診所了,誰知道那裏安排著什麼樣的悲劇事故等著她呢?
她飛快地組織了語言,寫了電子郵件,把那個恐怖的男心理谘詢師給她催眠的情況都詳細地寫了,然後發過去,告訴對方此刻自己陷入了黑暗情緒的泥淖裏,浮浮沉沉,幾乎無法自拔。
然後她就焦急地在哪裏等著回音。
為了不讓自己的情緒進一步地在空想猜測裏惡化,米小小隨意地翻翻骨髓移植的事情,然後她看到了同源骨髓的問題——白血病大部分都是屬於幹細胞功能造血衰竭引起的,直係血緣親屬的骨髓移植,是最佳的治療方案,不會產生排異反應的困擾,成功率極高。
米小小漂亮的貓兒一樣的眼睛眯起,認真地讀了又讀,又換了幾個網頁,都是同類的信息。
她突然想到祁禦澤那欲言又止的模樣——顯然他知道了什麼!
宇文青柏!宇文青柏!他到底是她的什麼人呢?
米小小想著宇文這個姓氏,輕易地就想到了宇文萌萌的身上。
那天在舒雲小築吃飯的時候,媽媽的失態,和一個男子的出現,那個男子顯然是宇文萌萌口中的在國外的叔叔,宇文萌萌的老爸叫宇文青鬆,需要她捐獻骨髓幹細胞的人叫宇文青柏,這兩個會不會是兄弟?
說不定這個生病需要移植骨髓的宇文青柏和宇文萌萌的叔叔是一個人!
米小小聯係到那天看了米大順體檢單的血型而產生的強大疑惑,忽然就有了朦朦朧朧的答案,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確定宇文青柏是不是她那晚見過的那個人。
她胡亂地打開桌上的盒子,露出手機那款漂亮的造型和大屏幕,她一點欣賞的心思都沒有,隻是抬手抓在手裏,翻翻說明書,簡單地明白怎麼操作,然後就直接找到了通訊錄,翻到宇文萌萌的手機號碼。
宇文萌萌的聲音聽著很驚異:“喂,米小小,是你嗎?怎麼可能嘛,你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呀。”手機裏傳來了宇文萌萌那不可置信的聲音。
“為什麼不可能?萌萌,你出國的手續辦理得怎麼樣了?”米小小努力控製自己的語氣,溫和地問。
“手續辦妥了,就是我叔叔臨時有事,脫不開身;你找我什麼事情?”宇文萌萌語氣不善地回答道,她當然知道米小小不會給她打電話敘舊。
“這樣啊,你叔叔是不是叫宇文青柏?”米小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