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把壽禮送上了,爺爺很喜歡,他說有話要問你,估計是問你那硯台的故事,不會是買到假貨了吧?”米小小有些忐忑不安。
“不用擔心,絕對真貨,他不過是覺得這樣的東西有些可遇不可求而已,需要我幫助他再確認一遍。”祁禦澤胸有成竹地示意她別擔心。
他們倆到的時候,看到那個大客廳裏的老人們都已經撤了,顯然都去了壽宴區,隻有祁大友在正中間的大沙發上邊端坐著,身後左側一張桌邊坐著一個長袍馬褂的賬房先生,六十多歲模樣,他麵前的桌上鋥亮的紅檀木托盤裏,都是封好的紅包。
此刻他正遞出一個紅包,給帶著小孩的一家人,小孩子脆生生地喊著謝謝爺爺,雙手舉起紅包晃晃,那紅包估計是上好的錦緞繡成,鼓囊囊的紅底襯著亮閃閃的壽字,讓人看著很喜慶。
那一家三口離開了,後邊是排著隊的給祁大友叩頭祝壽的晚輩。
一般都是帶著小孩子的,小孩子跪在他麵前厚厚的蒲團上邊,叩上一個頭,陪同的大人說上兩句祝壽的話。
像祁禦澤和米小小這樣的搭配,這大廳內還有幾對。
商於海正陪業嫻站在那些人的身後候著,就快要輪到了。
米小小小聲湊近祁禦澤的耳朵:“竟然還發紅包?裏邊會裝多少錢?看著好喜歡哦!”
“會有的,一會兒咱們倆的那份紅包,都讓你一個拿著。”祁禦澤看著她那可愛的小模樣,不由笑著,大方地滿足她的願望。
“嘿嘿,好激動哦,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爺爺輩的老人賞賜的紅包。”
米小小興奮得有些小雀躍。
祁禦澤晃晃胳膊示意她看。
米小小扭頭,看到商於海和業嫻上前一步,一起鞠躬道:
“晚輩業嫻,晚輩商於海,恭祝老人家福壽康泰。”
禮畢站起,商於海對祁大友眨眨眼:“爺爺,您不知道還記得我嗎?”
祁大友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商海濤的小孫子——商於海,我沒有記錯吧?”
商於海笑得滿室增色:“爺爺好記性,我祖父過世之後,家父他們就把生意都移到了A市,這麼多年鮮少走動,我以為你一定不記得了。”
“怎麼可能不記得你這頑皮的小子,生成那般粉妝玉琢的模樣,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過比你生的更招人疼的男孩子,對了,你估計不會記得了,當年大概是你五歲的時候,隨著你爺爺一起到我家老宅玩;
看桌邊那一株蘭花好看,趁著大人不備,偷偷地端了我剛沏好的熱茶,就倒進了花盆裏;口中還說著爺爺我幫你澆花;
哈哈哈,當時心疼得我措手挽救不得,眼睜睜地看著那花被燙熟了。”
祁大友顯然想起了那件往事,笑得開懷。
商於海抿唇笑笑:“如今倒要感謝那一杯熱茶了,如果不是它和那喝茶的蘭花,於海何德何能竟然能在您老的記憶裏留下這麼生動的一幕;
知道爺爺喜歡喝茶,今兒孫兒就帶了份茶葉來孝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