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黑山在走廊上走了幾步,問趙千昆:“豔麗說的是實情?”
“前邊的我沒看到,所以沒有發言權,我到的時候,就是保安站在那裏,那女的拿著匕首抵著她的喉嚨,我把那匕首給打掉了;
不過,豔麗撿了匕首從背後偷襲人家,那是刀子,一下子就會要人命的,我就提醒了一聲,人家回身就把她收拾了,她被打我也不好受,可,真相需要雙方都有發言權才行;
那女的我認識,不是沒頭腦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兒,是祁禦澤看中的女朋友,他那麼敬業的男人,居然什麼都不做,在強訓營裏給她當了十多天的陪練,這事兒您老看著處理,我能說的就這些。”
趙黑山眼前閃出米小小那張青春洋溢的小臉,他無力地擺擺手,對趙千昆說:“去和豔麗說說話,開導開導她,別讓丫頭氣出病來。”
趙千昆應了聲,轉身走回房,直接走到趙豔麗身邊,無奈地說:“這事兒現在才算是鬧大了,如果祁禦澤愣是護著米小小,你這一出幺蛾子想整出什麼結果來?”
趙豔麗假寐的眼倏地睜開,看不出什麼表情,說道:
“二哥,你那意思就是我這挨打算是白挨了?
你不給我撐腰就算了,有爺爺幫我撐腰,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整什麼幺蛾子了?
我剛剛那話就是說給你聽的,你就是那樣看我的,認為我為了祁禦澤不擇手段,可以攛掇小弟去挖他的牆腳,可以不顧咱們家的顏麵,在你眼裏我壓根兒就是個不知道廉恥的丟人敗姓的白癡!
你不說這些看法都在你的臉上寫著的!
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的才是真相!
從小到大隻有我欺負別人,哪裏有別人欺負我的事兒?
那是打我一個人的臉嗎?
我活到現在這樣的份兒,誰敢給我個臉色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平白無故地敢打我的臉,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打狗也得看主人,我是你的妹妹,她當著你的麵就敢那樣對我,你都不覺得受冒犯?
這女的給你們吃了什麼迷幻藥,怎麼你和易柏都當她是好人,我就是個該白挨打的受氣包?”
趙千昆沉著臉看著她那忿恨變形的臉,閉上眼讓自己平靜下來,最終開口:
“豔麗,你——剛剛看著你向爺爺哭訴的模樣,我就像看著一個戲子在表演,一個玩弄親情自私任性的醜女孩,祁禦澤為什麼不喜歡你,可能就是你把生活當演戲,讓他壓根兒就看不到你的真性情。”
“你走,你留下來根本不是為了關心我,就是為了要哄我,讓我成全了你和祁禦澤的友情。”
趙豔麗氣得眼中噴火。
“你——好吧,隨便你怎麼想;
畢竟你是我妹妹,我提醒你一句,三叔店內的監控網點是我找祁禦澤手下的人負責裝的,所有的客房內正對著房門的那副裝飾畫,上邊都藏著一個針孔攝像頭,能監控到進出房門的人員情況,你要是做什麼手腳,就做得利落點,祁禦澤如果知道這事,第一件要做的就是要那裏的資料;
你就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