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琴殤情傷,譜出誰的憂思(2 / 3)

“皇上駕到,瑜妃娘娘駕到,茹妃娘娘駕到。”今晚宴會的主人終於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中。楚振齊一身明黃色龍袍走在眾人之前,他的身後一左一右是當今最得寵的暮雨長公主暮天瑜和臨江首富之女袁韻茹。三人麵帶笑意的走向正前方,為他們而設的座位。

“參見父皇,參見瑜母妃,參見茹母妃。”公主皇子們向三人行禮。

“參見太子爺。”瑜妃茹妃二人向太子行禮。

“參見皇上,參見瑜妃娘娘,參見茹妃娘娘。”眾人向三人行禮。

“都平身吧!今日算是家宴,無須多禮。”楚振齊和藹的掃視眾人,舉起酒杯,示意眾人飲下。

宴會的主人到場,宴會就算正式開始了。宮女們訓練有素的將禦膳放製作的糕點佳肴放在眾人的案幾上,將壺中的美酒倒入酒杯中,倒退三步,做好一個宮女份內的事。

皇家的宴會豈會沒有歌舞,傾城的人兒踩著碎步走入禦花園的空地上,伴隨著樂師們的奏樂,輕快的飛舞著。一身紅衣如火焰般不停地跳躍,旋轉。輕輕綰起的發時而飄到眼前遮住那一雙可以勾人魂魄的眼眸,紅色的麵巾掩蓋了姣好的容顏,若隱若現引的眾人遐想無限。

“皇上恕罪,絮兒不懂宮中禮節,任性妄為。請皇上念在其獻舞實為好意,免其責罰。”一舞畢,淩若宣上前拉著紅衣女子跪下。從菲絮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後悔不已,早知就應當聽大哥的話,不將菲絮帶在身邊。

“你就是文武狀元郎淩若宣?”楚振齊審視著淩若宣,心中暗自肯定,果真是氣宇軒昂,一表人才。

“那當然,若宣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未等淩若宣回話,菲絮已搶先答道。

“絮兒,放肆……”淩若宣大聲喝止了菲絮的話,心中叫苦不迭。如今真的不知道菲絮到底是來幫他的還是來害他的。竟然敢在一國之君的麵前說他是最厲害的,她真的想要他的命嗎?

“……”菲絮在淩若宣憤怒的眼神中住了口,露在外麵的眼睛泛起了漣漪,好不可憐。

“皇上,若宣管教無方,請皇上降罪。”雖然生氣,但心還是想著菲絮的,淩若宣向楚振齊叩頭請罪。

“皇上,一人做事一人當,是菲絮有錯,與若宣無關。”水汪汪的大眼睛毫無畏懼的對上了楚振齊。

“哦,那朕問你,你錯在何處?”楚振齊一臉嚴肅的看著菲絮,隻是眼底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菲絮不知,請皇上賜教。”菲絮無辜的看著強忍住笑意的眾人和一臉無奈的淩若宣。她真的不知道她有什麼錯啊!剛剛隻是因為若宣會受罰,她才站出來的。

“哈哈哈……好乖巧的丫頭。蘇全,傳朕旨意,淩家菲絮,乖巧可人,深得朕意。賜郡主封號,享自由出入皇宮之權。”好久沒有見到這般天真的女子了。楚振齊高興的合不攏嘴。二十年前,她也是這樣天真可愛,就那樣直直的撞進他的心裏,至今都難以忘懷。

聽到楚振齊的宣布,眾人都唏噓不已,這便是皇家,隻消一句話,便可以決定人的命運前途。

“菲絮郡主,還不快謝恩。”茹妃適時的提醒了一言不發的菲絮。看看菲絮,再看看自己的女兒楚繪琪,她的心中泛起陣陣難過。當初若是如同芸妃一樣,帶著孩子逃離這深宮,她的繪琪也定會如同菲絮一般天真可愛。

“菲絮謝主隆恩。”菲絮叩頭謝恩,一副被驚呆的樣子。隻是她低頭時眼中一閃而逝的得意卻沒有逃得過淩若宣的視線。聰明如淩若宣,隻一眼便知菲絮此舉何意。看來,之前他真的錯怪她了。

叩謝過聖恩,淩若宣拉著菲絮回到他的座位,繼續欣賞著眾位官家小姐們的歌舞彈唱。孰不知那緊握的手刺傷了有些人的眼,也為日後埋下了禍端。

“父皇,兒臣準備了一曲歌舞,想請狀元爺為兒臣奏樂,不知父皇意下如何?”一襲鵝黃色宮裝將楚繪泱的身形襯托的修長瘦弱。漂亮的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完全遺傳了她母妃瑜妃的優良,竟絲毫不亞於剛剛被封為郡主的菲絮。

“這……狀元郎,你意下如何?”楚振齊看著六女眼中的請求,將難題拋給了淩若宣。

“承蒙六公主厚愛,若宣隻會幾曲山野之作,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淩若宣委婉的拒絕,他若不願,沒有人可以勉強。

“狀元爺可是瞧不起繪泱?”嘟起的小嘴好不可愛,恐怕世間男子見了都會想要將她好好愛撫一番。

“公主嚴重了……”楚繪泱堂堂一國公主,楚振齊最愛的女兒,若今日真的讓她難堪,恐怕淩若宣的好日子也到頭了。“不知公主所舞何曲,能否借曲譜一看?”心中掙紮過後,終是同意了下來,不止為了自己,更為了今後的大計。

楚繪泱命人將曲譜拿給淩若宣,神色間滿是得意。“狀元爺先熟悉旋律,繪泱去去就來。”說完對著禦花園內眾人行了個禮,便帶著宮人轉身離去。

淩若宣仔細觀看著曲譜,臉上微帶笑意,仿佛是極滿意這首曲子。隻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是如何的澎湃。這首曲子他怎會不知?年少時,幾乎每天都能聽見那人彈唱,不過,楚繪泱也算了得,竟能將這曲譜給記得如此完整。他可清楚的記得,這首曲子那人隻彈給兩個人聽過,不知楚繪泱從何處尋來。

菲絮側頭看著淩若宣手中的曲譜,不由得臉色變了幾變。若不是有紅巾遮麵,隻怕眾人早已瞧出來了。原來是這首曲子,怪不得淩若宣會突然變了情緒。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她又怎會不知。當年,淩若宣被淩長老抱回無邪宮時,他的眼中充滿了仇恨。那時,他不過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竟能將自己關在暗室苦練七年,那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才可以撐住他的意誌?又是怎樣的訓練才可以將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偽裝的如此喜怒不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