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漫步想金友之的客棧行去,此時,天色已晚,四周一片漆黑,謝大夫打著燈籠,麵前的燈火昏黃。
不久,看到客棧的門頭,上麵寫著財源廣進四個大字,停在那牌匾下麵,閑適謙開口道,“便送到這兒吧,我自己回去,應是無礙。”
謝大夫還是有些不放心,看著客棧中黑燈瞎火,若是摔上一跤,豈不是半條命都沒了,“送佛送到西天,我還會將你扶上去吧。”
拗不過他,閑適謙無奈的轉身敲門。
許是金友之知曉他要回來,大門並沒有上鎖,徑直開了,閑適謙二人走了進去,大廳中隻有屋外昏暗的月光,模模糊糊。
轉身關好大門,二人向樓上行去。
那房間閑適謙也住了幾年,熟悉的很,不多時便走到門前,輕輕一推,屋門開啟,謝大夫扶著他在屋中坐定,才要轉身關門,身子猛然一滯,眉頭微攏,心中暗道,此地……有人!
但他還是將屋門關上了,轉身看向屋中,閑適謙本在桌上找著燭台,卻不知為何平日裏都擺放在桌上的拉住不見了蹤影,同時,他又瞧見謝大夫神色不對,頓時緊張起來,看來這間屋子有問題。
二人如此想著,屋舍一角出來嗚嗚之聲,閑適謙定睛看去,隻見燭光一閃,屋中漸漸亮了起來。
屋角站立之人盯著他們看了許久,輕輕一笑,勒緊手掌,被他鉗製在手中的金友之疼的哇哇直叫。
“放開他。”閑適謙上前一步,厲聲道,“這不過是一店家老板,同你沒什麼恩怨。”
“那你是有了?”端木安死死盯著他,一鬆手,將金友之踹到一旁。
閑適謙畢竟不是會武之人,見到如此的端木安,忍不住後退半步。
“怎麼,你怕了?”端木安冷笑一聲,“當初派芳棲刺探我的時候,怎麼不怕?”
“你……”沒想到他還有臉提到芳棲,閑適謙正視道,“是你殺了她!”
“是我殺了她又如何?”仿佛提及的不是一個跟了自己多年的舊部,而是一個不相幹的事物,“她叛我,我自不能六她。”
閑適謙神色一暗,“那夜施語呢?你將她如何了?”
端木安聽了她的話,猛然哈哈哈大笑起來,“說了半天,你想要知道的,你最關心的還是夜施語!芳棲不過是為了你一己之私送了命,何其可笑!”
“我跟你拚了!”顧不得冷靜,閑適謙從桌上抄起茶壺就扔了過去,隨即衝到床前,從枕下抽出匕首,沒有任何章法,直衝端木安而去。
對他不屑一笑,一個轉身,躲過尖刀,隨即一掌揮去,閑適謙撞到牆上,吐了一口獻血,腹部縫好的傷口,也崩裂開來。
但他還是仰起頭,看向端木安,“想要殺了我,便來殺好了,但你要清楚一件事,夜施語不會是你的。”
“她就算不是我的,也不會成為你的。”端木安冷然道。
“不。”閑適謙搖搖頭,衝他嘲笑道,“你忘了,夜施語從來都不屬於你我任何人,她的心一直以來,都隻牽掛在一個人身上,你可以殺了我,卻絕然戰勝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