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瀛扛著柳揾安在路口處向右轉去,肩上的柳揾安見狀,急忙拍了拍了他,“走錯路啦。”
“你能不能……”實在懶得同他解釋,韓瀛翻了翻白眼,一個轉身進入一條巷子,躲藏起來。
本來跟在他們身後之人,停下腳步,四處看了看,還是直直向前追去。
將柳揾安放在地上,韓瀛看著他道,“怎麼樣?”
“還好,能撐得住。”雖然麵色依舊慘白,但較之前在國師府中要好了許多,柳揾安轉頭看了看四周,“這是哪兒?”
韓瀛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這幾日事情繁雜,他未曾言說過,但……二人向前走了幾步,聽到一扇木門前,“主子。”
他陡然的嚴肅,讓柳揾安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盯著麵前的木門,又看他道,“這裏麵的……是什麼?”
“主子,你曾經發出快書,想要著急我等舊部。”韓瀛緩緩說道,“初次相見,你隻覺幾人中我應是最末。”
柳揾安點點頭,“按你性子,我的命令從來不會當回事,沒想到,這一次我竟然猜錯了。”
“其實你沒有錯。”韓瀛開口的同時推開屋門。
柳揾安的目光被木門吸引,上前一步,向裏麵看去,身子猛然一僵,愣在當下,“這……”
“主子。”韓瀛站在他身側,依次看向院中站著的幾人,“你沒有猜錯,這一次我依舊是最晚出現的那一個。”
“你們……”柳揾安可沒料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他們幾個,麵前四人加上韓瀛,都是跟著自己多年,說起來是什麼主子,實際上都同自家兄弟差不多,生死與共,“你們倒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硬生生瞞著我。”
管清駿上前一步開口道,“我本想來尋主子,可是……”他轉頭看向身側的蘇遠之,“可是遠之不讓我來。”
“清駿年幼,性子本就衝動,這京師不比其他,我生怕他行事不周,有所顧慮,這才攔下了。”說話男子眉眼清秀,一副儒雅書生模樣。
“我等也如此考慮。”出聲之人名為車寒熙,為人豪爽,待人一向仗義。
“無論你們如何考慮,我都無話可說,隻是……”柳揾安歎了口氣,“總不能扔了韓瀛來我處,這不是在責罰我嘛。”
“柳揾安……”韓瀛的眉眼微微抽動,這個人隻要是見了他們幾個,對自己便諸多嘲諷,想來是有了靠山,不怕了。
“韓瀛不過命背。”院中桌上,一直未曾開口的焦羽燃抬眼道,“不過是他來得晚,我們彼此都有了分工,才潛他前去,跟著主子可不是什麼省心的事。”
柳揾安尷尬的咳嗽幾聲,“羽燃,我好歹也是個小頭頭,總要給點麵子的。”
焦羽燃瞥了他一眼,從石桌上跳下,走到柳揾安身前,繞著他轉了幾圈,抬手拍向他的肩膀。
柳揾安隻覺悶痛直逼頭顱,忍不住跪倒在地,韓瀛見狀急忙俯身問道,“怎麼樣?羽燃不知輕重,可是傷著了?”
柳揾安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韓瀛抬頭看向焦羽燃,“不分輕重。”
“我隻是想要證明自己方才所說,照看主子可不是什麼省心的活。”焦羽燃對方才舉動似乎半點不放心上,“本來平平安安,不過是被賀蘭若兗拉去說幾句話,怎麼整到渾身是傷。”
聽到此話,韓瀛猛然轉頭,眉頭微皺,看向麵前幾人,“方才在國師府之事,你們都知曉?”
焦羽燃正要點頭,卻被車寒熙攔下,示意他莫要多言,說來這幾日他們在這城中探查的可不少,賀蘭若兗傳喚柳揾安,其目不過就是為了文家,本就不會為難柳揾安,是他按壓不下心中恨意,這才招致此禍。
“你們……”方才逃過劫難,韓瀛心中同他們自然不相同,方才在國師府中,曾一度以為會喪命至此,柳揾安受傷,如果對方全力攻擊,恐怕自己不會是對手。誰知這幫人竟然做壁上觀,“你們真是……”
“韓瀛。”柳揾安拉住他的胳膊,起身道,“羽燃說的沒錯,此事上我確實有錯,這麼多年過來了,卻忍不過朝夕,一切是我的錯。”
“主子。”一旁的蘇遠之上前站在柳揾安麵前道,“望主子莫要怪罪。”
柳揾安要搖搖頭,“我沒有,真的沒有。”
“你沒有,我有!”韓瀛正在氣頭上,不吐不快,“你們幾個,將柳揾安扔給我便算了,竟然還見死不救!”
“喂喂……”一旁的柳揾安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胳膊,“韓瀛,你嫌棄我也不要這麼大聲說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