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阿爾特修,顧名思義,是戰爭之神,以戰爭為糧食,大戰伊始,所有的神靈力量相差無幾,然而隨著大戰不斷的進行,越來越多的種族,越來越多的神靈湧入其中,廝殺,鮮血,暴力,仇恨,這些與戰爭本身一起成為阿爾特修力量的源泉,戰爭越是慘烈,阿爾特修的力量越是強大,時至今日,阿爾特修早已成為神靈種中最具競爭力,實力最為強悍的神,從他一神一信徒(阿邦特·赫伊姆)一種族(天翼種)就足以與全世界對抗,與全世界為敵便可見一斑。
身為最強,怎麼看都是應該為之欣喜,為之愉悅的事情,然而,自從成為最強之後,阿爾特修反而陷入了無盡的倦怠之中,戰爭對於他,對於他們來說早已不是雙方互相拚鬥武力,比拚智力,彼此你來我往的戰爭,而是單方麵的屠殺,單方麵的蹂躪,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自己,沒有任何人敢於來挑戰自己。
失去了挑戰者的最強,還有什麼意義呢?
直到今天,直到那個男人出現後,阿爾特修從無盡的倦怠中醒來,漫長的等待終於迎來了結果。
巨大的身軀大概天翼種的一倍有餘,猶如鋼鐵一般強韌的黑胡須垂下,背後背負的十八對羽翼如披風一般纏繞在身上,輪廓深刻的麵孔,銳利且濡濕的金黃目光俯視著那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阿爾特修,戰神?”輝月空突然發出爽朗的笑聲,“啊哈哈哈,沒想到,沒想到連我都差點被臭丫頭告訴我的先入為主的觀念給騙了。”
“哦?”阿爾特修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個難以捉摸的男人,手掌支撐著臉頰,金色的瞳孔稍稍眯起,“我即是戰神,我即為最強,你所說的欺騙又是從何而來。”
可能是太久沒有笑的這麼痛快了,肚子都有些開始犯疼了,輝月空捂著笑疼的腹部努力地說到:“或許不僅僅是臭丫頭,就連你的那幫眷屬和腳下的信徒都不曾真正的了解你的真麵目,戰神,哼,這個說法的確可以解釋為什麼隨著大戰的進行你的力量愈發得強大,我說的對吧,神髓定義最強的神靈。”
阿爾特修那金黃的眼睛睜大了,臉上掛著自信而得意的笑容,他認同地點了點頭:“有趣,真的有趣,這還是我的一次被人看穿自己的神髓,的確,所謂的戰神,不過是個名頭罷了,我的神髓即為最強,不管敵人有多麼強大,我終將比對方更強,因為,我就是最強。”
“對於同一世界體係的生物來說,的確是這樣,你永遠都將是最強,”輝月空收斂起自己的笑容,幽能光刃彈起,幽綠的光芒照亮他的側臉,“那麼,對體係之外的存在又會是怎樣的呢?”
“啊啊哈哈,不管是誰,我都將是最強!我即為最強,最強即是我!”已經不記得上一次主動離開王座是什麼時候了,今天阿爾特修再一次地從王座上站了起來,雷光在他的手掌彙集,雷電之槍被他握於掌心。
“多說無益。”
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下,輝月空的身影從阿爾特修麵前消失,隨之而來的幽綠的光芒在阿爾特修的背後綻放開來,晶格狀的防護網絡攔住咄咄逼神的幽能光刃。
“不愧是戰神,反應還真是迅速,”輝月空沒有要放鬆的意思,“果然背後突襲這一招實在是太常見了嗎?”
“啊啊,這種雕蟲小技實在是見得太多了,”阿爾特修對於自己被偷襲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有著閑情雅致和輝月空解釋,“敵人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並出現在背後發動偷襲,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的讓人有些厭煩。”
“確實,我自己也對這招有點煩,可是,誰讓這招對付大多數的敵人依舊是那麼地好用呢。”
“不容否認,”阿爾特修點點頭,用讚許的口氣說著,“恐怕你以往的敵人即是意識到是背後偷襲也來不及做出應對吧,你實在是太快了,如果我稍微慢一點,可能現在就已經被你那奇怪的光刃刺穿胸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