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煥波發現，司馬恐怕真是他的命裏克星。司馬隨便一句反駁，就讓他剛剛恢複過來一些的心態，再次變得無比憤怒和焦躁。
喬華棟一看傅煥波再度變得通紅的臉色，就趕緊接過話頭，繼續問道，“你如何證明你陳述的都是事實？”
“衝突開始以後，無數人可以證明。衝突開始之前……除非那兩個新羅人自己承認，我說的確實隻是孤證。可是……你們又如何證明，我說的不是事實？”
“啪！”傅煥波終於還是被司馬帶著些痞氣的口吻激怒了，“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憑什麼要為你證明？”
傅煥波的憤怒，反而讓司馬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他甚至感覺，今天過關的可能性，好像更大了一些，他翻了一下白眼，一臉哂笑道，“切，傅主任，你不覺得自己這句話有點……那個嗎？是你們在調查，我隻是在配合調查……”
“我已經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你們，我所聽到、看到的東西，以及我自己的所作所為，證明或者判斷它的真假，那是你們的責任，跟我有關係嗎？哦……該不會你們連那兩個新羅人都沒有調查吧？那我說的再多，有用處嗎？”
傅煥波和喬華棟兩人臉色一下子都有些尷尬起來。
司馬原本是胡亂猜測，誰知卻一語中的，他們確實沒有對李啟俊和成建敏進行調查。
這次重啟調查，即便是在省外辦內部，其實也有很大的反對聲音。最關鍵的問題就在於，新羅領事館雖然並未確認第一次的調查結論，但同時也完全沒有再追問省外辦後續的處理意見，很幹脆的把腦袋藏了起來，當起了鴕鳥。
在這種情況下，華夏方麵卻突然不依不饒的想找自己國民的麻煩，當然沒有臉麵去驚動領事館，或者再把李啟俊兩人叫過來配合調查，丟不起這個人啊！
喬華棟咳了兩聲，就當沒聽到司馬的反問，直接轉換了話題，“你自己剛才也承認，是你先出手毆打……”
“對不起！喬處長，您似乎對我的用詞進行了更改，我說的是‘推搡’。事實上，除了製止李啟俊對譚雨馨同學傷害時，我將李啟俊摔倒，其他時候，我沒有采取任何擊打的動作！”司馬一絲不苟的打斷了喬華棟的話，再次申明自己的立場。
“推搡？那也是動手啊！和毆打有區別嗎？”
司馬一臉的不屑，似乎對於傅主任的語文水平產生了絕望情緒，“推搡不會產生任何傷害，連破皮都不可能，但毆打卻會……”
“事實上，當天李啟俊倒是兩次意圖毆打他人。一次是他打到了譚雨馨，另一次他用椅子襲擊我。而我，也就抓著成建敏的衣服領子推了一下……說實在，相對於他當時無比惡毒的挑釁言語，這是我能做出的最低限度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