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事情的時候。
喬華棟眼珠一轉,主動把話頭接了過去,總算是稍稍解開了一點尷尬。
他沉聲開口說道,“司馬同誌,你這個態度似乎不是很好,你現在已經離開了外事係統,所以評價我們外辦的工作並不恰當。”
“今天你就是來配合調查組進行事情真相的調查,你必須清楚,無論這件事情最終的調查結論是什麼,但這也是你自證清白的一個必要的渠道,所以,還希望你能正確的看待這個事情,把注意力集中在問題本身上麵。”
司馬對於傅煥波,無疑是極其不滿的。而且因為譚雨馨的原因,讓他的負麵情緒重了一點,所以說話自然很衝。
他當然也知道事情如果就此僵持下去,調查組是難受,他其實也不好過——如果自己還想在官場上繼續混下去,就此事取得一個並非負麵的調查結論,還是很有必要的。
他壓了壓火氣,徑直將那張跟被告席似的椅子拎起來,放到會議桌的旁邊坐了下來。
雖然跟對麵調查組成員P股下麵的大班椅相比,司馬坐的這張木質的扶手椅顯得很不倫不類,但至少從表麵上看,雙方的地位基本算是對等了。
司馬也不再糾結這些旁枝末節,冷冷的看了看對麵的幾個人,說道,“現在可以了,有什麼問題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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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煥波的情緒顯然還沒能徹底平靜下來,由他來主持調查已經不太可能,喬華棟當仁不讓的問道,“司馬同誌,請你先陳述一下當天事發前後的經過,盡可能詳細一些。”
司馬沒有再耍性子,他調整情緒的能力明顯比傅煥波要好不少。短短的時間,他的語氣已經完全恢複了平靜,將現場的情況描述的非常具體詳盡,甚至連幾位當事人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漏過。
當天的事情,其實前前後後不過十幾分鍾。但用語言描述起來,涉及到大量的細節,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也正是借著這半個多小時,傅煥波終於使自己的心態穩定到了一個可以不隨時爆發的程度。
司馬的話剛剛停止,他就冷冷的開口質疑到,“你是如此肯定,李啟俊和成建敏兩人是惡意談論譚雨馨的隱私,並且有預謀的介入你和譚雨馨的談話?你的依據是什麼?或許他們僅僅出於好奇而談論,而他們和譚雨馨說話,可能也隻是因為語言不通,出於防止你和譚雨馨同學發生衝突的目的。”
司馬對他可是沒什麼好氣的,語氣又變得象掉著冰碴子一樣的寒冷,“你們應該已經調看了食堂裏的攝像頭。千萬別告訴我,你們沒看到那倆家夥說話時候一臉的猥瑣表情,和那段時間裏,他們的眼睛究竟是看向什麼地方。”
“語言隻有通過和表情動作的匹配,才能傳達它的真實意涵,甚至很多時候,你不需要聽懂他在說什麼,表情更能說明問題……你問出這麼個問題……怎麼,連這個案都想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