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您,就是要求重啟調查的傅主任是吧?您確定您是搞外事工作的?而不是搞政法或者紀委出身的?我也在外事部門幹過,如果您跟外賓打交道都是這腔調,我們省的外事工作,嗯……前景堪憂啊!”
……
會議室一片寂靜。
沒有人想的到,僅僅是一個座位的擺放問題,讓調查從一開始就直接進入了僵局。
傅煥波的托大,和司馬毫不妥協的態度,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死結,必須要有一個人退讓,後麵的程序才可能繼續往下走。
現在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調查?傅煥波丟不起這個人,甚至可以說,一旦司馬攪局的意圖得逞了,即便調查重新開始進行,調查組也已經一敗塗地了,那些被勉強壓製下去的反對聲音,會瞬間開始反彈。
不換?司馬已經擺明了車馬,讓我象個犯人似的,接受審判也好,調查也好,絕無可能!有本事你直接處理我好了,隻要你能扛得住回頭事情曝光所帶來的後果!
調查組裏,對於司馬最熟悉的莫過於吉南天和楚隨兩個了。
他倆今天其實就是來打醬油的,這個調查組裏,一個正廳級的副校長,一個副廳級的省外辦主任,一個享受副廳級待遇的省外辦黨組成員、綜合處處長,有他們兩個副處級幹部說話的餘地咩?
不過今天一開始,倆人就感覺不虛此行——真是開眼了,不到省城,是不知道某人究竟有多麼的NB。吉南天回想起司馬給自己辦的兩回難看,跟這個比起來,完全是小Case了,嗯,心理平衡了……
……
外辦綜合處處長喬華棟偷偷瞄了一眼已經被氣的臉色鐵青、甚至身體都開始微微發抖的傅煥波,嘴裏有點發苦。
他自己以前所依靠的老領導已經退了下去了。所以他在聽說這位傅主任,在省裏也是有不小的靠山的,就有意無意的靠了上來。
這次調查,剛進外辦沒多久的傅煥波,手頭並沒有其他的親信,就把他也弄進了調查組。
其實,對於變更會議室的陳設,喬華棟從心裏是有點不以為然的——完全沒必要搞這些表麵的名堂,這麼做無非是想給被調查者增加一點心理壓力罷了。
難道在場這麼多級別相當高的領導,給司馬一個小小科級幹部的壓力還不夠嗎?如果這都壓不住,你改變一下會議室的格局更是毫無用處……
但他也沒有直接反對,隻覺得是個無所謂的事情罷了。
誰也沒想到,這個司馬如此的強項,對著幾位廳級副廳級的幹部,絲毫不懼,而會議室這個本就顯得“多餘”的陳設,更是起到了碩大的負麵作用,一下子把調查組弄的下不來台。
他現在已經開始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並不是那麼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