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自己動手,在有可能的情況下,司馬最喜歡的方式還是借刀殺人。尤其他現在和整個W省主管政法的大老板沈慶關係密切,如果能用這把刀幫自己殺人的話,司馬絕對沒理由拒絕。
儲物室和大廳之間裝修的很簡陋,隻是加裝了一層木板,木板的接縫處正好有一條縫隙足夠讓司馬看到大廳和樓梯的全貌。大廳裏現在已經沒有人——隨著於大少大索全城的命令下達,幾乎所有人都被派出去找人了。
至於於少的安全?這種事情從來不在任何人的考慮範圍之內,甚至連於帆自己都不會在意。在丹蘆,他就是金字塔最上方的幾個人之一,也是食物鏈的最高層,這裏,他沒有天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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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裏有腳步聲響起,司馬湊到縫隙處一看,一個穿著考究的二十多歲胖子,在一個保安的帶領下,正沿著樓梯向三樓走去。
這個人看起來應該是個有點身份的,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很有點幸災樂禍的模樣,這讓司馬對這個人和於少的關係產生了一絲好奇。
司馬的藏身處能夠直接通向吧台和大廳,而離吧台五米的地方就是消防通道。司馬溜出儲藏室,順著消防通道徑直來到了三樓。
讓他有些無語的是,在這裏他居然碰上了一把鎖——他實在有些納悶一道鎖著的消防通道的真正用途。
他用一根鐵絲,輕鬆的捅開了那個老式的鎖頭。三樓走廊外閃動的燈光,把走廊的牆壁映成一副斑駁的圖畫,也留下了更多的陰影,司馬幾個閃動,飛快的進入到三樓唯一一間有聲音傳出房間的隔壁包間。
司馬把門反鎖好,輕輕敲了兩下牆壁,感受了一下材質,又把耳朵湊到牆壁上傾聽了一會兒,最終失望的搖了搖頭。
果然,這裏是唱歌的地方,即便是再怎麼粗製濫造的包間,隔音效果還是要比普通的房子來的好,以司馬超過常人的聽力,也隻能非常模糊的一點點細微響動,卻無法聽到任何具體內容。
司馬咬著嘴唇,有點不甘心。他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不到10平米的小房子,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吊頂的排風通道上。
剛才司馬走消防樓梯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歌舞廳應該是在一個大型的倉庫基礎上改建的。
原本倉庫的層高比起正常的房間明顯高出不少,在改建時,專門在每層加了一個吊頂,讓房間的高度看起來正常一些,不至於給人一種站在井底的感覺。
司馬來到包間自帶的洗手間,小心的拆下排風扇,果然,吊頂上麵足有半米高的空間,司馬象一隻靈活的猿猴,輕巧從那個堪堪鑽過去一個人的排風口鑽了進去。
他也顧不得吊頂上麵厚厚的塵土,慢慢的向隔壁的方向爬了過去。吊頂是木質的,施工質量還算過得去,不過司馬卻絲毫不敢大意,如果因為自己動作過大,在於少頭頂上來個從天而降,那樂子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