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第二更)
這種出人意料的狀況,讓於帆有些不甘心,就問張鬆林,“你有沒什麼辦法?”
張鬆林倒是提前做了點準備工作,“如果他要往外逃的話,無非是三條路,一條往南去N省,一條往東北去路南市,一條往西北去銅山。”
“我已經給南麵的候官鄉和靠近路南的三明鄉打電話讓設卡攔截,銅山那邊我也通知了營盤鄉還有臨近的田峰縣幫忙堵一下……”
“按照晚上在山裏麵的行車速度,他應該跑不了多遠,隻要今晚能找到他就好辦。一旦進了局子,我們怎麼說都可以,也不怕外事部門追究,可我擔心……”
“擔心什麼?”本來聽到張鬆林已經布置的很完善,於帆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可是最後這個“可”又讓他不爽起來。
“他其實不用跑多遠,在附近山裏一藏,過幾天再走,隻要今晚我們抓不到他,就不太好辦了……”
“那就給我搜啊!”
“這需要大量的警力,我這治安大隊人根本不夠。全縣的警察都出去搜山,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啊,如果在沒坐實證據之前鬧大了……”
於帆被張鬆林時不時給自己賣關子說半截話的做法非常不爽,抬起一腳把茶幾踢得歪到一邊,把頭湊到張鬆林麵前,揪著他的脖領子,死死的盯著張鬆林的眼睛,陰測測的說道,“辦法你去想,我不管,我隻要那個混蛋,我要他死!”
……
張鬆林一番話,讓於帆原本有所改善的心情,再度的惡劣起來。他根本不知道,他挖地三尺正在尋找的那個人,此時此刻和他的直線距離,其實不到二十米……
悄悄溜回來的司馬,正躲在野玫瑰一樓的一個儲藏室裏,弄了瓶可樂,拎著半袋子開心果,邊吃邊玩著那台測試版的水果手機。因為天黑的原因,剛才拍攝的影像不是特別清晰,聲音倒還不錯。
看來200萬像素還是不太夠,而且距離也有點遠了,但於帆當時正站在幾個聚光燈正下方,他暴跳如雷的形象已經足夠被清晰的確認。
得益於於帆剛到歌舞廳時那個“清場”的命令,雖然後來因為發生衝突,大部分保安都跑出去找司馬去了,可是剩下的幾個,依然不折不扣的貫徹了於老板的命令,將所有不相幹的人——客人、伴舞女郎、廚師、酒保……
甚至四樓幾個沒嗨完的嫖客和“特服人員”也被要求拎著褲子趕緊滾蛋。
清場完畢後,保安們基本上都聚集在前門和大廳的位置,司馬非常輕鬆的從後門送貨的通道鑽進了歌舞廳內部。
他現在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袖絨線T恤,下身和腳上是牛仔褲和一雙黑色的老頭布鞋,臉上也象之前在東印出任務時候一樣做了些手腳,看起來就是一個三十多歲毫無特色的平凡農村大叔。
司馬沒有攜帶任何能夠表明身份的東西,槍也沒拿——畢竟他沒想過直接把於帆幹掉,隻是想看看是否有機會弄到點這個看起來有點腦殘的家夥的私密信息,當然能弄到確鑿的犯罪證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