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注意,正在快速離去的司馬,此刻手裏正反拿著手機,於哥這副做派,被司馬那個號稱支持200萬像素攝像的第一代水果手機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
其實當司馬聽見那個女子叫“於哥”的時候,就立刻把這個囂張無極限的家夥,和丹蘆兩位姓“餘”或者“於”的大佬聯係了起來。
越小的地方,政和商二者的關係就越緊密。可以說,這一類的小縣城裏隻可能存在經商的官二代,而不可能出現沒有政客背景的富二代。司馬腦子裏飛快的過了一下副書記餘嘉偉和常務副縣長於同舟的簡曆,這個坑爹玩意絕對是二者之一的子侄。
所以司馬故意裝了把沒腦子的噴子,就是為了把這家夥最飆的一幕勾出來並記錄下來,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了。
司馬當然不會給這些人圍毆自己的機會,雖然這樣幾個外強中幹的家夥還不放在他眼裏,但是在他看來,這一架打起來性價比好低,嚴重不符合成本收益原則。反正已經錄下了這一小段,司馬毫不猶豫的拔腿,就向已經徹底沉浸在黑暗中的縣城中心飛快的跑去。
司馬速度很快,縣城的小巷子又多不勝數,很快就擺脫了後麵的追兵回到了酒店。不過今晚這個地方算是不能呆了,他毫不猶豫的退掉房子,開著哈弗果斷的消失在城外崎嶇的盤山公路中。
他倒是不怕於少查他的住宿記錄。因為他能肯定,那條記錄絕對會把於少氣的半死,而且如果他還敢造次,有很大概率,給於少惹上一身的麻煩……
司馬當然不可能就這樣離開縣城,“逃出來”隻是一個策略性的選擇,而他真正的目的卻是“摸回去”。
他可不準備就這麼走了,司馬確實是準備做個好人——這個目標已經說明了,他從來沒有自認是個好東西。而且就算做好人,他也沒準備當個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善人。那不是好人,而是傻×……
他的原則始終是,對付下作的流氓,一定要比他更下作才行。至於遵紀守法之類的東西,掛在嘴上說說就算了,指望一個殺手去敬畏那個東西,要求有些過分。
今晚這個於少讓他相當的不爽,不想打架並不意味著司馬會這麼輕鬆的放過他。既然趕上了,不從他哪兒多捯飭出點東西,司馬都會覺得對不起自己。
很短的時間,他腦子裏就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計劃。他簡單的換了身衣服,又拿上幾樣工具,直接將車開到了來丹蘆時,在縣城郊外省道邊發現的一個24小時汽車維修部,隨便找了個“發動機異響”的由頭,把車扔下做一次整車檢修。隨後交了2000塊錢的押金,借了老板的摩托車,悄悄的回到了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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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玫瑰三樓,於少的專屬包房。
於少狠狠的把一碟果盤扣在了向他彙報的保安主管臉上,戾氣十足的罵道,“追丟了?你們怎麼不去死?去查啊!讓張鬆林的人都給我出去,賓館、招待所,一個外地人,大晚上他能跑哪裏去?”
保安隊長掛著一腦袋水果殘渣,抹都不敢抹一下,腰幾乎彎成了90度,唯唯諾諾的答對道,“是,已經找人去查了。我馬上給張局打電話。”
於少掛滿陰霾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不耐煩的揮揮手,“滾滾滾,都給我滾,真特麼一群廢物。”
保安隊長如蒙大赦,迅速離開了包間,一直走出了好遠,才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那張果香盎然的胖臉,小聲嘟囔著,“CAO,垃圾狗屎一樣的東西,就知道跟老子發橫,真特麼倒黴!”
於少跌坐在寬大的沙發上,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麵色非常難看。旁邊的女人正輕輕揉著自己紅腫的腳踝,也被他這個模樣嚇的停止了動作。
於少眼角的餘光瞄見了女人一臉的惶恐,心裏又是一頓煩躁,反手一巴掌甩在女人臉上,低聲咆哮道,“臭婊*子,躲什麼躲?沒點眼色,還不趕緊給老子吹吹?”女人根本不敢做任何多餘的動作,趕緊起身一瘸一拐的來到於少麵前跪下,輕輕解開於少的褲帶,將頭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