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瀅萱聽聞僅僅是一個帖子,長出了一口氣,不過隨即想起來司馬最後說的幾句話,“他把你告了?”
司馬無奈的攤了攤手,“是啊,準確說他把咱倆都告了……他居然還敢報警?腦子被門夾了嗎?他告咱也告,明天我們就去報案,說網上有人誹謗,還有,他用照片要挾你……”
“能不能……不要提照片的事情?”雖然已經做了最壞的思想準備,陳瀅萱還是覺得,跟一大堆的男人談論自己的裸*照非常的難堪。
對此,司馬也有些無奈。對於一個女人來講,拍裸*照實在是一個成本極低、效益極大的威脅手段,性價比超高。特別是現在這個數碼攝像時代,你根本無從得知究竟還有多少照片流落在外,就算司馬下死手把顧偉奇幹掉,誰知道會不會象他所說,其他人那裏還有備份?
“唉,其實提不提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們請倆律師,讓律師出麵吧,他們應該能拿捏好輕重。對了,你介不介意我把你的事兒和我女朋友說一下,讓她看能不能想辦法組織一些人在網上反擊一下?”
陳瀅萱沉吟半晌,最終沉重的點了點頭,還遞給司馬一個幽怨的眼神。說實話,通過自己有些心儀的男子,將自己最難堪、最私密的東西告訴另外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是男子的正牌女友,對她來說實在非常艱難的一個選擇。
司馬自然毫無這種覺悟。他現在考慮的是,如何以盡可能小的代價解決整個事情。甚至從他的角度看來,裸*照如果曝光出來,也許對於陳瀅萱是一件好事。至少在熬過這段時間以後,她今後的生活反而會平靜下來。而如果一旦未能徹底摧毀照片,那麼她今後將會始終生活在恐懼當中——這種折磨恐怕會更加的難捱。
當然,司馬不會把這種想法說出來,這對於陳瀅萱來講,實在太過於殘忍——理智這種東西,從來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在陳瀅萱還沒有真正好做“破罐破摔”思想準備的時候,讓她盡量的置身事外,懵懵懂懂做個不明真相的當事人也許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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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重新打開筆記本,用通訊器將陳瀅萱和顧偉奇的往事傳給了雲影,讓雲影想辦法組織一些反擊。他當然不會白癡到讓雲影直接動用黑客手段來解決問題。
雲影的黑客身份,在司馬看來比他的殺手身份更加隱秘,也更加有價值。覃嵐就在雲影身邊,他們兩口子雖然確實和自己關係密切,但畢竟有軍方的身份,讓他們知道了雲影的身份,反而會讓幾個人的關係難以處理。
就像司馬並不介意告訴他們自己曾經的殺手身份,但當著他們的麵去殺人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司馬資料傳輸的很快,以他的記憶力,雖然僅僅是聽陳瀅萱說了一遍,但卻沒有漏過任何一點細節。他沒有告訴雲影應該怎麼做,他相信雲影想出的辦法應該會更加穩妥,她本身就是“栽贓陷害”的祖師爺級別的人物,更何況這次陳瀅萱和司馬本身就是受害者的身份……
資料傳輸完成,雲影隻是簡單的回複了一個OK,沒有其他任何的言語。這讓司馬心裏有些惴惴,看來雲影多少還是有點吃醋啊……當然,這是與本案無關的另一件鬧心事了。
司馬正對著那個沒有上下文的“OK”糾結不已,覃嵐就打來了電話,“吆~~~,大少爺的獨身生活很不錯嘛,這麼快就被人引為藍顏知己了?”
“咳……咳咳……覃姐,意外,這隻是個意外懂嗎?”
“嗬嗬,放心啦……你的影兒心情不錯,不過就是被這個渣男惡心到了……”
“是啊,是啊,身為男人,我都被惡心到了……”
“你似乎很心虛?嗬嗬,不扯了,我也會找些人幫忙的。不過,我感覺先看看網上輿論的動向,再大規模反擊可能效果更好。好了,千萬記住不許做對不起雲影的事情!”
“那當然,影兒知道的,我拒腐防變的決心和能力一貫不容置疑……”
此時的司馬表現的相當狗腿,“老婆奴”的嘴臉一覽無餘。讓一邊看著他的陳瀅萱感到好笑之餘,更加自怨自艾——為什麼這樣的男人不能屬於我?而曾經屬於我的男人卻是一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