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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忍,孰不可忍。

隻見他雙足往地上一點,身形頓時像鷹隼一樣的騰空而起,手上運起六成功力,“呼”的一聲往那人身上拍去。

巨大的掌激得地麵上塵土飛揚。

那救人的人卻是思南。

那受傷的漢子那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以及麵臨生死而絲毫不懼的大無畏精神

深深的打動了他。

見那和尚就要下重手殺他,他立時毫不猶豫的就自心底生出一個意念:

——救那個受傷的漢子。

但是,他很清楚,那個和尚絕對不是易與之輩。也許自己也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必須得想一個兩全的對策才可以,冒失隻能使自己徒勞,甚至有丟掉性命的可能。

所以,他先將那馬放開,然後再在那馬的後臀上猛抽一鞭,那馬吃痛,發瘋一樣的向前急衝,他則閃在那馬的身後,就在那和尚和眾軍士分神的那一刹那間,迅速的救起那漢子,急衝而出。

他早知道那和尚會追擊的,是以回身一掌向著那和尚的身上擊去。

那和尚冷哼一聲,手上加勁,“呼”的一下迎擊了過去。

兩道掌力相遇的那一瞬卻沒有像預料般的發出巨響。

思南的身體斜飛了出去,不過不是被和尚的掌力擊飛的,而是他借著那和尚霸道無匹的掌力雙足點地,向那發狂的馬疾衝過去。將衝到那馬的身邊的時候,他左手往那馬的背上一搭,足尖往地麵上一點,身子借勢翻上了馬背,一抖馬韁,向著草原的中心飛馳而去。

那和尚想去追的時候,他已經跑得遠的看著隻剩下一個小黑點了。隻得悻悻的與一眾軍士打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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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救了我?”

那漢子緩緩的無力的睜開了眼睛,咂著那幹燥的嘴唇問道。

思南定定的望著他,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水....水,能給我一點水嗎?”

那漢子微弱的道。

思南把水袋遞給他。

那漢子粗魯的拿過水袋。“沽沽”的往嘴裏猛灌。

完了,他把水袋遞給思南,微笑著道:“謝謝。”

夕陽溫暖而溫柔的光照射在草原上。

很美,很和諧。

思南靜靜的守候在那漢子身旁。

天底下,隻有一匹戰馬安靜的吃著青草,它不時的仰起頭望一下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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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升。

熹微的陽光輕輕的瀉下蒼穹,勻勻的在草原上鋪了一層金色的被子。

思南早早的就起來了。他張開雙臂,讓自己完全的沐浴在溫柔的陽光中。

他覺得,這是一種享受。

這享受很舒服,也很愜意。

那漢子在這時候走了過來。

“草原真美。”

他像是在和思南說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可是,在這麼美麗的地方,卻到處硝煙彌漫。”

說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要是沒有戰爭,那該多好啊!”

他怔怔的望著遠方,眼睛裏滿是迷茫。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卻又什麼都在看。

良久。

他轉過身子來,對思南道:

“你能將你的馬借給我嗎?”

“你騎走吧。”

思南淡淡的道。

“謝了。”

那漢子道了一聲謝意。走到馬的身旁,翻身上了馬背,將手放在胸前,鄭重的向著思南鞠了一躬。朗聲道:

“大恩不言謝,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說完,頭也不回的打馬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思南的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一個中年男子騎了匹雄健的駿馬如飛一樣的馳了過來。

將至近前,還沒等看清楚他的身形,已經翻身下了馬背。他大步的走向思南。

嚴肅的表情中不無激動的對思南說道:“原來少主在這裏賞風景呢?老主人可險些沒被急死。快些回去吧,不然老主人當真給急死了。”

思南笑著說道:“阿莫大叔不用這般唬人吧。”

原來,這來的漢子叫阿莫,是左羅帳下一員得力的悍將。

他左右掃視了一下不見了思南的馬。問道:“你的馬呢?”

思南平靜的道:“給人騎走了。”

阿莫一聽,當下急了,虎吼道:“奶奶的,誰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搶我們少主的馬。哪天讓我給逮住,非得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熬了他的骨頭。”

思南靜靜的望著他,臉上帶著一絲頑皮的笑。他一說完,驀覺失言,緊緊的閉住了嘴。

眼見著烈日當空,他的汗水涔涔的往外冒,見思南似乎無動於衷,當下急了。一把提起思南往自己的馬走去。

思南給他這麼一提,頓時蒙了,急道:“阿莫大叔,你幹什麼?”

“你不是沒有馬嗎?那你就騎我的馬好了。”

“那你呢?你怎麼辦?”

“我給你牽馬唄。”說著,將思南扔上了馬背,自己拉過馬韁,往前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