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後,多倫好了許多,不得不說老和尚醫術高超;有人扶著也能勉強站起。
李淳與顧哲接到消息亦趕過來。
顧哲見到都蘭悶悶不樂便上前問“蘭兒,你哥哥好多了怎地還不高興?”
都蘭歎了口氣道“也不知怎的,尹姐姐近日……”
顧哲問“如何,我來這幾日可沒怎麼看到她,可是身子又不好了?”
“身子看著還好就是對兄長冷淡的很,又不去看他,時時將自已關在屋子裏,兄長心裏難過的很,卻又不說出來,我,我心裏也難受,從前不是這般光景的”
顧哲道“尹姐姐不是這樣的人,你與我一起去看看她,來了幾日也沒看到,倒有些想她了”
院子裏幾株梅花開的正好,前幾日剛下過雪,積雪尚未融,顧哲忽覺得這院子蕭肅的厲害。從前不是這樣的感覺。
門半掩著,屋內升了火爐,一壺茶正在上麵汩汩冒煙,尹月手支著腮正在桌前相呆,聽得門響才抬起頭看是他倆忙站起來,許是急了些顧哲分明看到她手扶桌沿身子晃了晃。
顧哲嗅了嗅這滿屋的藥香,關切問“尹姑娘可是身子不好?怎麼滿屋子藥味?”
“我這屋子一貫是這味,你從前隻在院子待著是聞不到的”尹月微笑道。
原來如此,但看尹月臉上沒有半分病容,精神也不錯。
“你們一道過來可有事?”
“哦,蘭兒找你有事”顧哲將話推給了都蘭。
都蘭偷偷白了一眼他道“哥哥今日問起姐姐我便過來看看,姐姐如沒事一道過去可好”
“啊,我還有些事晚上過去你看可好”尹月柔聲道。
已是掌燈時分,尹月來到多倫房內,李淳,顧哲,安琪與都蘭,福伯正陪著,見她進來,安琪與都蘭隻是淡淡地與她打個招呼,顧哲笑道“正說著你呢,唯李淳淡淡點頭算見過。
“說什麼壞話呢?”尹月微笑道。
“在誇月姐姐手藝好,這幾日我可是有口福呢,你做與師兄吃可別忘了多做一份給我”顧哲一邊說一邊站起來,福伯拿了椅子讓她坐下。
尹月一手扶著椅背坐下笑道“這是自然”一麵又向著多倫道“可好些了?”
多倫點點頭“好多了,大師的藥可真有用”
“可不是嗎?公子那天可把老奴都嚇傻了,要不是尹月姑娘可真是亂套了”福伯在一旁插嘴。
“哦?”顧哲來了興趣,他這人一向是愛刨根問底。
福伯便將那日所見說了一遍,末了道“大師都說了,若不是尹姑娘救治及時,恐怕公子他……說起來老奴真要感謝姑娘”說罷朝著尹月跪下便要磕頭。
尹月一驚忙站起來拉住管家“老人家使不得”許是用了勁,傷口一緊,不禁眼前有些發眩,尹月咬牙忍住,可是額上已有細細密密的冷汗,將管家扶起“老人家,這可使不得,說起來尹月承你們的可是太多了”
“我倒不知尹姑娘有這等本事?”顧哲問。
尹月一聽,便想到這事自已做的欠考慮,在心中過了一遍,便知當時除了此法已無路可走,從前看書時曾有一條,中“寒火掌”需將穴道封住再將傷者心口淤血催吐,佐以傷藥以“雪靈芝”為引便能救活。當下輕聲道“也許從前學過醫術未可知,隻是這廂將從前的事盡數忘記,那日過於驚慌不知怎地便稀裏胡塗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