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碰上安琪,尹月上去打了招呼,安琪強笑問她身子可好了?
“有勞掛心”尹月應道,看安琪手中拿著的荷包又道“這是給公子繡的荷包?”
安琪道“是的,那日看他所用荷包已舊這幾日抽空便繡了一隻”尹月點點頭讚道“安姑娘真是手巧”
說話間,多倫不知何時走過來,安琪便將荷包遞過去,多倫接過來看了看對尹月道“你怎地從未繡過荷包與我”
“我?”尹月有些訕訕“這個,有安姑娘做便好,你知我是閑散之人”
“算了,我也就這麼隨口一說”多倫丟下一句話便走了。
尹月眼珠子轉了轉對一旁的安琪道“沒什麼事我回去剝核桃了”
這日尹月做了好些核桃酥,問問府裏的人說是多倫尚未歸,尹月心想還是當麵告別才好。
忽有下人急匆匆過來,說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尹月問你慢慢說,下人道公子受了重傷,尹月一路跑過去,下人在後麵都追不上,當看到血人似的多倫時她心中已是一沉,“寒火掌”?。
安琪全沒了往日的沉穩,六神無主,都蘭跑進來得“哇哇的直哭”此時的甘府是一團槽,尹月定了定神吩咐管家“派人去請惠能大師,其它人等一概在門外,此時需安靜,酒取一壇,傷藥,剪刀,熱水,白布”尹月掃了眾人一眼“四喜留下”又對安琪道“吩咐下去千萬不要讓老夫人知曉,最好不要讓老夫人到前院,小翠陪著都蘭,若控製不了情緒就不要去見母親,在門外待著,所有府上之人對老夫人與府外之人守口如瓶,若有泄露者家法伺候,操起剪刀將多倫的衣物剪開,安琪從未見過口氣如此強硬的尹月,此時也不容多想,忙吩咐下去,管家福伯已慌了神,尹月有條不穩的布置,讓福伯立時忙起來。尹月拔下發上銀簪,將銀簪在火上烤了下又用酒擦試過,尹月屏住呼息,快速插入穴道,在一旁的安琪想阻止卻來不及,兩隻銀簪釘入穴道,接著隻見她扳起多倫雙手繞過他的後背,猛地一緊,多倫一口鮮血噴出,全噴在她的肩上,她不以為意,用白布試了白酒將其傷口消毒敷傷藥用白布紮起,一氣哈成,安琪在旁邊竟幫不上忙,尹月複坐下,搭著多倫的脈,焦急地等著惠能大師,不多時,惠能大師進屋替多倫把了脈,大師遣了屋內雜人,隻留尹月。
過了一會尹月招呼安琪進屋問“府中“雪靈芝”不知還有多少?”
“原先有六隻,尹姑娘病重時用了五隻,庫裏如今一隻”安琪道,
“一支不夠需五十支”惠能搖頭。
安琪一聽就傻了,這雪靈芝豈是外麵白菜蘿卜,一支已是天價,甘府當時有六隻之多那已是實屬不易。
尹月咬咬牙“先將那一支拿來,續命再說”
安琪聽得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站立不穩。
尹月拉著她的手“先去將雪蟾拿來,你一慌外麵全亂了”
安琪點點頭,抹了眼淚開門去庫房,外麵的人見她出來都圍上來,隻聽安琪一邊走邊安慰“沒事,沒事,都散開,隻留幾個聽差遣就行”眾人紛紛鬆一口氣。
屋裏,尹月對惠能大師道“一切全仗大師,這雪靈芝我來想辦法”
“這雪靈芝生在冰天凍地的雪山之上,遼傷聖藥,既便到了那裏,此物也是可遇不可求,施主如何使得?”
“大師隻管告知公子能熬得幾日”
惠能略一沉吟“十日”,尹月在心中算計了一下“煩請大師在第十日亥時等小女子,局時房內不留旁人”
須臾,安琪捧著雪靈芝過來,尹月見著安琪慢慢將湯藥灌入多倫口裏方才放下心,慢慢退出。
回到自已的房間,尹月取了短匕與那貂皮披風到馬廊牽了兩匹良駒出了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