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山惺惺作態,把姑嫂兩人接近府內安置下來。
春節前,苗若山再也忍不住了,終於強行把姑嫂二人納為妾室。也就在這個時候,苗三冠竟然回到了苗家寨。
找到苗若山講理不通,反而被痛打一頓。
叫天天不應,因為苗若山手中有丹書鐵券。
叫地地不靈,因為苗若山家裏養了好些個打手,一般人根本對付不了,更何況苗三冠不過一個書生。
死了算了,眼不見為淨。
苗三冠踉踉蹌蹌來到伊河邊上準備投河自盡,沒曾想現在才開春,河裏的水不夠大,隻怕淹不死人。
無法可想,越想越悲,苗三冠幹脆找了一個歪脖子樹,把自己的腰帶解下來,然後把自己掛上去。
恰在此時,倒黴催的熊儲,策馬來到山腳下的大路上。因為四周薄暮暝暝,所以就帶上了小心。
這一帶上小心,熊儲果然就發現了不尋常的事情。
一個大男人,這都快天黑了,竟然跑到這裏蕩秋千嗎?
你要蕩秋千就蕩秋千,幹嘛把繩子掛在自己脖子上?
咻——
熊儲知道大事不好,這是要尋短見。
現在飛身過去已經來不及,所以他左手一揮,潛龍短劍已經化作一道流光射了出去。
救下一個尋短見的大男人,然後就聽了一段故事,然後熊儲就氣得直喘粗氣。
喘了兩口粗氣,熊儲終於緩過勁來。
看樣子,自己這個殺手當得的確不乍地,賺錢的生意就沒有碰到過一次。也可能是最近真的走了黴運,現在隻怕又要免費殺人。
“舉人老爺,你就這麼死了,隻怕連野狗都不想聞。”熊儲盯著蹲在地上抽泣的苗三冠:“是個男人就給我站起身來,然後聽我說。”
上吊投井吞毒藥,其實挺遭罪的。
一個人隻要一次沒死成,一般都不會繼續尋死。
聽到熊儲惡聲惡氣,苗三冠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來:“壯士請講,學生無有不遵!”
“我要說的很簡單,這裏有十兩銀子你拿著,這個幹糧袋也拿著。然後從這裏一路往西直到崤山南穀,看見一家問月山莊才能開口說話。”
熊儲摸出一錠銀子遞給苗三冠:“說什麼呢,就說是八郎請回來的教書先生,專門教那些娃娃讀書寫字。兩百多裏路,你能走過去嗎?”
苗三冠接過東西,再次躬身:“從這裏到崤山不過三百裏,學生從京城都能夠走回來,也一定能夠走到那裏,在路上一句話也不說。”
一直等到苗三冠走得不見了,熊楚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後繼續生氣。
不光是生苗若山的氣,而且生自己的氣。
苗若山不是個東西,簡直豬狗不如。不僅把自己的嬸娘搶回去,還把小姑姑也搶回家,沒天理了。
本想利用晚上直接越過彭婆鎮趕到洛陽,找到彭無影留下的聯絡地點,然後把萬年童子洛修被殺的消息傳遞出去。沒曾想,自己的運氣如此不堪,現在又半路出了岔子。
歸根結底,都是苗若山這個畜生不好,害得本少爺都不能趕路。
牽過自己的呼雷豹翻身上馬,熊儲拍拍馬脖子:“夥計,反正都是走夜路,我們幹脆一起到苗家寨看看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