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宮的其他道士有意為難朱揚的徒弟,言說他已經不是道士還做道士的打扮實在可笑,初時不過是言語挑釁,朱揚攔著徒弟不讓動手,後來又加入了不少的人,毫不客氣的對他的徒弟下手,朱揚護人心切,所以與對方交戰起來。”
怎麼會沒來由的為難朱揚的小徒弟?上官文嗅到了一點陰謀的味道,可藏在陰謀背後的是什麼人呢?這到底是一個導火索,還是真的就事論事呢?“你去查清楚為難朱揚的道士們在誰的名下,然後來告訴本王。”
“回主子,屬下已經查清楚,那些人是禦劍長老名下的徒子徒孫們。”
“禦劍?”居然是禦劍長老,按說因為昨天的事情懷恨在心是可以說的過去的,但是上官文總覺得裏麵有點問題,一個可以爬到長老之位的人不該這樣的小氣,何況昨夜已經送來了百折鋼,今日又重新翻臉豈不是很可笑的一件事兒嗎?
是否真的是禦劍長老,還是有人故意讓他們以為是禦劍長老呢?如若不是長老本人,此人能夠輕易的調遣禦劍的徒子徒孫,怕是跟禦劍是一夥兒的,那麼禦劍又是個什麼人物呢?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暗衛沒有應聲,直接回到了暗處藏著,剪瞳埋在盤子裏麵的腦袋總算抬了一抬,瞅了瞅暗衛的方向,又繼續喂飽自己的肚子。
“剪瞳,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描雲,你去喊上路遙,去朱揚那裏呐喊助威,咱們可以打不過,但是咱們一定要喊得響,輸了人也不能輸了氣勢,朱揚太委婉,肯定隻顧得上打了,你跟路遙兩個人去喊,若是破了嗓子,本王妃還會治,不要緊的。”剪瞳咽下了嘴裏的東西,喝了一口水就當是順食了,“你們先去打頭陣,我跟爺一會兒就過去,秦歌就不用叫了,她去了也是冷場。”
“主子的意思是不過去幫忙嗎?”描雲有點搞不清楚剪瞳在鬧什麼,有人收欺負,他們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一旁搖旗呐喊,這怎麼就跟氣人一樣呢?他們若是真的那麼做,大概朱揚會被氣死吧?
“你傻啊!過去幫著喊,那是幫正忙,你要是出手了,那就是幫倒忙,你去看看情況,如果到了控製不住的地步,就直接把他們弄回來呆著,我倒是不相信還有人敢打上門來。”
弄不清楚剪瞳的意思,描雲隻好向上官文求助,剪瞳的思維實在太奇怪,她的智商捉急看不透,“王爺……”
“按照王妃說的做。”上官文突然想明白剪瞳這樣從來不吃虧的人為何會選擇讓自己吃虧,他們的來頭代掌教跟九大長老是完全清楚的,有什麼人敢光明正大的找他們的麻煩?那一定是不想活了。可是為何會出現今天的事情呢?一定是因為有人故意想要試試看他們的高低,九大長老現在還沒有出麵阻止,就連代掌教也當做不知道,目的就是等他們都出現了,打了一陣子,可以自曝其短給對方。
他們想要跟九大長老過招或許很難,可對方找自己的麻煩就太容易了,東道主得天獨厚,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
“何時開始你變得這麼聰明了?”描雲走後,上官文寵溺的揉了揉剪瞳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沒想到竟然會有你來指點我時候,越發覺得你是一個可怕的人物了。”
“隻是靈光一現而已,咱們現在避世而居就是最好的方式。下午的時候,我被那個丹青長老給啟發了,那些人覺得他波瀾不驚淡定從容,是因為他故意把自己弄成一口深不見底的井,別人看不穿他,自然就心有畏懼了。這點正好是咱們缺少的,我猜有人受不了了,所以才會對朱揚動手,逼朱揚這樣的人中計,實在是煞費苦心。”
上官文暖暖的一笑,剪瞳真的跟從前不同了,居然還可以在特定的時候指點自己,今日若不是她在,許是自己也會中計了吧?隻是這大事精明小事糊塗的樣子什麼時候可以改變呢?“所以說對方還是不了解咱們,若是能夠等上幾日,就會發現從路遙身上下手,就不會惹人起疑了,因為路遙本身就是一個衝動的人物。”
剪瞳附和的點點頭,示意某爺的想法跟她的不謀而合,對方下手過早,反而暴露了自己的目的,“行了,待我消滅桌上的最後一盤敵人,如果他們還沒有回來,那麼咱們就過去看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