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在座的其他人聽著也自然有別的意思,當初不管自己女兒,這時候又想起來,實在不能不讓人起疑。這世間女子大多都隻是男子的工具,可能夠對自家女兒都一點情分都不講的,又能有幾人呢?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就算是寂源這樣的方外之人,還是念著師兄弟的情分,大抵所有正常人都是人性的吧。

“那就等蘇木回來回話,本王再決定怎麼做,現在咱們該吃飯的吃飯,連歌舞也不需要停了,繼續吧。”

“是,王爺。”說話間,樂聲又起,似是非要把外麵的聲音蓋住一般,換成了更為喧囂的鼓樂,很快就把外麵的聲音淹沒了。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蘇木輕手輕腳的回來,在上官文的耳畔說道:“王爺,薛大人說,自家女兒去的不明不白,夜裏總是入夢來,言說並非是偶然辭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死不瞑目,薛大人請了道士做法,說是凶手便在這王府之中,人命關天,今日便是要來討一個公道的。”

上官文勾了勾唇角,卻滿麵寒意,像是寒冬臘月的霧凇,美則美矣,一觸手,卻是冰涼透心。“公道?他要什麼公道,他覺得是誰害死了他女兒?”

蘇木低著頭不敢說話,上官文接著說道:“本王來替你說說,他話中的意思就是安王妃因妒成恨,想要借著八月十五中秋節送月餅的名義把她女兒給弄死了,然後她女兒現在來索命了?”

“大概是這樣吧。”

“他倒是看得起剪瞳,剪瞳若能有這樣的心機,本王還用得著那般用心良苦?”上官文差點一個嘴滑就把實話說了,他本想說的是:就剪瞳這個缺心眼兒的樣兒,不被人害了他上官文就算是燒了高香了,還有心思去害別人?

剪瞳猛地一抬頭,迷惘的目光在上官文身上肆虐,唇上還沾了些許醬料,被上官文拿著手帕輕輕抹掉,“我怎麼覺得這話聽著這麼別扭?”

“怎麼會別扭,本王分明是誇得你天上少有,地上無雙,隻不過搜腸刮肚,卻才思枯竭,隻能用通俗的話來表達了。”上官文把謊話說的理所當然一般,讓白素著實吃驚不小,瞳瞳你讀過的書都就著飯吃了嗎?這種話什麼語氣你也聽不出來?許是今兒這酒上頭,他怎麼覺得自己醉了呢?

百裏三乎也是呆了,這世上居然有人這麼好騙?蒼天啊大地啊,早知道這人這麼傻啦吧唧的好騙,他還費心思對付她幹什麼啊!出力還不討好,說不定一根糖葫蘆就能騙走的人,他跟人家用文字大戰了那麼長時間,女子無才便是德,他算是知道這人為什麼如此缺德了。不過這安王也真夠腹黑的,怎麼能把騙人的話說得這麼動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