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外,劉塵大軍將此城圍得水泄不通。前番時日亦與那張繡對陣,遂小勝一場,然在此之後張繡便緊閉城門再不出戰。劉塵恐攻城傷亡甚巨,遂隻圍不攻,兩方僵持數日亦不見城內有何動作。
此時正是綿綿細雨,已下得三天有餘。劉塵與眾人自帳中商議,前番得報長安之亂,聖駕趁此得脫已被呂布迎回,眾人高興之餘亦為無有餘力兵發長安著惱。
“如今這宛城,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卻無甚動作一切如常,反常即為妖矣,然又無甚頭緒,著實著惱矣。”劉塵歎道。
“此雨已下得數日,若洛陽亦與此,待秋收之時我等糧草俱無憂矣。主公還記得我等相識否,吾便觀雨飲酒自是甚樂矣,偏為主公攪了雅興。”郭嘉一旁邊飲邊說道。
劉塵聞之笑罵“汝如此可知軍中禁酒乎,還自得其樂,吾觀汝體虛身若。待來入歸洛陽,定教三弟好生操練汝一番,免得早早相離矣。”
“先破那宛城再論矣,我等圍於此處還不知何日得歸,且飲且樂矣。此雨已連綿數日,不知那城中.不好!”郭嘉未等說完立時頓住,手中酒杯掉於地上猶自不覺。
“奉孝何以如此驚慌?”諸人不解遂問。
“子義將軍,速速帶兵沿淯水查探一番,若發現敵情切勿妄動!”郭嘉顧不得請示遂下令道。太史慈見軍師如此忙領命而去。待太史慈帶兵而去,郭嘉祈禱道:“但願非如此矣,主公,恐怕我等危矣。賈詡毒士,果然如是矣。”
“難道奉孝所言,乃是那賈詡欲要掘那淯水,倒灌於此?”劉塵聞言亦是大驚失色。
郭嘉苦笑:“恐十之八九矣,此宛城本處於低窪,四麵皆高,再加近幾日此雨不停,當可尋一處蓄之,待來日掘提借此地勢,必當倒灌無疑。”過不多時太史慈差人來報,確於淯水發現敵情,恐敵兵掘提遂不敢妄動。劉塵聞之遍體生寒,萬一掘提勿言大軍,便是那宛城百姓,也怕是不保矣。
“傳令下去,子義將軍待命,其餘諸軍拔營與我上陣!”此時劉塵反而冷靜下來,遂下令出陣。
此時宛城兵士自是警戒,忽見敵營拔營而起隨後跟緊諸將來於城下,兵士忙報與自己將軍,不消片刻張繡與賈詡來至城頭。
“軍師妙算,如今那劉塵自已知曉我等所圖,欲退兵矣。”張繡觀之大喜,遂讚賈詡道。賈詡麵無得色,隻是在旁觀陣。
劉塵打馬上前亦不多言:“城上你二人聽之!我等圍於此處,爾等近無糧草,外無援兵已是城破之局!今日確是我等未料此計,我等認栽,然你等當真敢掘那淯水乎?到時大水將至我等必是遭那水難,這宛城亦不保,那時城中百姓與你等陪葬矣。如若你等當真敢如此,今日我便退兵即可,待水退之後哪怕爾等盡逃,吾也誓要追殺爾等,除死方休!是戰是降,爾等自思量罷!”說罷打馬歸於本陣,觀城頭動向。
“軍師,我等當如何處之?”張繡聞之遂問計賈詡。
“大開城門,撤下淯水之兵,我等降矣。”賈詡麵無表情道。
張繡大驚,遂問道:“啊?我等此時亦占據優勢,緣何降也?”賈詡歎道:“那劉塵已知我等所圖,確如其言,如我等果真掘提,於我等亦是滅頂之災矣,將軍雖善用兵,非劉塵之敵也。況其長安****,劉塵怎能不為所動,如若我等降之當可為一助力,必會善待將軍矣。”張繡聞聽此言,也知此城不可久存,遂命手下打開城門,出城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