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麵有幾個做直銷的女人在高談闊論,在感恩她們的導師,說的一些話有些肉麻。
張子明聽著,想,自己跟她們沒什麼差別的,現在也是個業務員,可惜這次推銷活動失敗了。
心裏不痛快,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張子明坐在車上很快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卻坐過站了。到了終點站,清泉車站。
下了車,張子明感到全身冷,看來是感冒了。
沈靈接到張子明的電話,從門診樓走出來,試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你發燒了。”
有朋友在醫院就是住院方便。沒用很長時間張子明就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開始輸液。
頭疼,全身發冷。一些事情的不如意。張子明心裏亂七八糟,有很快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感覺輕鬆了很多。
沈靈值班,走過來,看了看,說:“燒退了,感覺好了吧?”
張子明說:“好多了,過來吧。”
這是一間四人的病房,其餘的三張床都是外傷住院,現在還在睡夢中。張子明拉住沈靈的手,不願放開。本來跟沈靈就是想隨便玩玩的,可是現在自己跟她的關係越來越近了。張子明也知道總不能永遠這樣下去,到時候一定有個結果,是結婚還是分手?這些事情豆角張子明感到沉重。
“你怎麼了?還是難受?”沈靈斜坐在張子明的床頭,看到張子明眼角的淚痕。
“不難受,我就是想這樣,拉著你的手,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
沈靈於是俯下身,輕輕吻了一下張子明,說:“你們男人也這樣多愁善感啊,我可真不知道。”
看著她淺紅的嘴唇,張子明一下子抱住了……
這是淩晨三點多的病房裏,在這間病房裏,其他三個人還在睡夢之中,可是張子明跟沈靈卻在感受著欲望的折磨和愉悅。
這種折磨的快感叫張子明想起一部外國電影的內容,一個外國的女醫生,在跟她的軍人男朋友在冰冷的城牆之下的纏綿。
沈靈什麼時候離去的,張子明都不知道。再次醒來,其他三個病人已經坐在床上,吃完早餐了。
沈靈走了進來,她剛洗了臉,塗了口紅,跟一朵剛盛開的睡蓮花一樣。她叫張子明起床洗漱,然後去餐廳吃飯。
當護士的就是愛幹淨。張子明沒辦法,隻好跟著她來到了洗漱間裏麵。沈靈跟哄孩子一樣,拿出牙膏牙刷,說:“好好洗一洗,這樣才沒病菌,聽到了嗎?”
她這樣對自己好,張子明越是感到難過。
可是這種難過來自何處,張明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難過?她對自己這麼樣好,我為什麼難過?
這種事,想多了又頭疼。刷完牙,洗完臉,沈靈拿出一盒擦臉油,倒在手心裏,給張子明搓著,說:“這時我給你買的,你看你的臉,都幹燥的不行,往後每次洗完臉都要擦一點,知道嗎?”
到了醫院食堂,沈靈打好飯菜,陪著張子明吃。
剛喝了一晚粥,張子明看見院長伍姿,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