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愛管事,嘴還很貧,快走了,我不會感謝你什麼的,因為你阻止了我自殺的自由。”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萬一你再次自殺怎麼辦?”
“小夥子,你走吧,你大姐我剛才被你救了,就不再死了,因為水嗆在鼻子裏的感覺很難受。”
河岸的青草很多,太陽也升起來了,苦厄橋上已經有三三兩兩跑步的了。張子明害怕被別人看見,坐了起來,說:“起來吧,換身衣服,這樣被人看見了,還以為怎麼回事?”
“看見又怎樣?你在這個城市有很多熟人啊?”
張子明站了起來,說:“那你隨便吧,我走了,也不需要你的感謝。”
“你站住。”這個女人動作很麻利的站了起來,說:“看來你我已經是生死之交了,到我的住處洗個澡,換身衣服吧,我可不想欠你什麼。”
是啊,現在這個樣子回道黨校要是被普光看到還不知會說什麼。所以張子明站住了,說:“你住在哪裏?”“那邊的豪城酒店。”
豪城酒店個天啟大廈斜對麵,中間隔著一座苦厄橋。
“這麼近啊,那最好了。”張子明應了下來。
這個女人原來住在豪城酒店,一定是為情所困吧。
不過張子明沒問什麼,說是生死之交,其實這是陌路相逢罷了。
到了8808號房間,這個名叫穀蘭的女人說:“你是不是在猜測我為什麼咬投河自盡?”
此時魏穀蘭穿上了一件黃色絲綢的睡意,給張子明泡了一杯普洱茶。
張子明接過茶,說了聲謝謝,好好打量著這個穀蘭,說:“你要我說,那我就說了,你一定是為情所困了,女人總是對情看得太重。”
穀蘭說:“你很善於琢磨女人的心裏啊,要是沒有工作,可以當我的私人醫生,沒事給我開導開導。”
“哈哈。”張子明說:“你一個女人能住這麼豪華的酒店,就不是一般人物,你所鍾情的這個男人一定也很不一般了,對不對?”
穀蘭端起茶杯,隨意搖晃著,說:“為了一個情字,我才到了美國讀書,當老板,事業是成功的,可是越這樣我越孤單,才回到內地,一打聽聽說他得了重病,我一激動也不想活了,所以才從苦厄橋上跳下。”
服務生在外敲門,問要不要早餐。
穀蘭說:“來兩份吧,我來一個一個朋友。”
張子明笑道:“看來隻有蹭一頓早餐了,我的肚子早就餓了。”
穀蘭笑笑,說:“你很幽默,異性緣一定不錯。”
張子明說:“那又怎樣?年齡在這裏,就算再幽默,也沒有小姑娘喜歡我了。”
“嗬嗬,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年輕的?”
張子明認真起來,說:“誰不喜歡鮮豔的花呢,不過,你也很鮮豔。”
早餐來了,是蒸蛋,餡餅,小米粥和熱牛奶。
吃完早餐,張子明告辭回去。
穀蘭說:“小張,我說過,你救了我,我們就是生死之交了,我把你當弟弟看,你沒意見吧?”
張子明說:“怎麼會呢?我有了你這樣一個姐姐真是天大的福分啊。”
“那就好,你等一等吧,剛才我給那個人打過電話了,他馬上就來,你給我看看我這一輩子等的男人值不值?”
“你的這個郎君是做什麼的?一定也是風度翩翩的,要不你是看不上眼的。”
“嗬嗬,他就來了,我們能見一麵,我就知足了。”
張子明不想和穀蘭有更深層次的交往,這或許是從政者的通病,總覺得是別人同你交往,是有事情要求你,可是現在剛吃完早餐,不能說走就走吧,等一等也好。不然會叫別人覺得太不近人情了。
門開了,進來的是蘇國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