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白鴿問道。
蔣光頭是一個人來的，連個跟班都沒有。他穿著一身白色T恤，頂風走過來，衣服隨風搖擺，貼在身上，印出結實的胸膛：“這個人是我徒弟，放了他吧。”
白鴿竊笑，不把他當回事：“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什麼人都敢找我們北城的麻煩。你們幾個，上去給這不要命的鬆鬆脛骨。”
我不用看也知道，她們根本不是蔣光頭的對手。幾乎是一人一拳的事，出拳的速度比我快出兩三倍，要不怎麼說是師傅呢。我記得在牢裏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議論過蔣光頭，說他是本市自由搏擊塞的六界冠軍，而比賽總共就辦了七界，至於最後一屆他輸給誰，我就不得而知了。蔣光頭打女人也下得去手，不像我一樣喜歡打胸，他扛上一個女人就給扔出去。
“你——”白鴿是害怕了，說話都不全乎：“你好大的夠膽，我們是海鷗的人！你不怕找死嗎？！”
蔣光頭放下最後一個被他打昏的女人，跨過這個女人的身體：“你是海鷗的貼身保鏢，我不對你下手。回去給海鷗帶個信，就說人我截下了。”
“……”
“還不走？再不走，你想和她們一樣嗎？”
牛逼人物到底是牛逼，這氣場不是我能學的來的。和他比，我就一猥瑣男，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白鴿把這幾個女人都弄上車，開走了。我很高興蔣光頭出獄，請他喝啤酒。
他在我出獄的第二天就出來了，但他沒告訴我是什麼原因被放出來的。一個殺人犯，即便你是正當防衛，也不能連著打死七個人。
“聽金龍說你去管賭場了。”
我尊稱他：“師傅，北城的人太霸道，不講商業法則。”
他不但不幫我說話，還指責我：“這件事你做的不對，別說是你，換成任何一個人冒然去找海鷗都是找死。在道上混，本來就沒有任何法則可講，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得從頭做起，這次是我救了你，你運氣好，我去賭場找你，正好遇到那個叫皮球的告訴我情況，我一猜就知道你要倒黴。”
“你怎麼知道我被帶到這裏來的？”
“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北城的人對付找茬的，一般都選擇這個地方。你隻知道別人說她們不殺人，可在道上混，有幾個人能一身的幹淨？”
這倒是，確實是我大意了。
那麼：“可是賭場的生意我不能不管啊，我得在這裏混下去。也隻有幫派能保證我不被王林捉弄，那家夥手段可高明的，身邊都是智謀軍師。”
他的手機響起了：“你等等，我接個電話。喂——我是蔣風雲，海鷗？嗬嗬……你要弄死的人是我的徒弟，我能不管麼。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海鷗，你還是還看中我是你兄長的份上，就對我的兄弟客氣一點……喂？”
電話那頭掛斷了。我剛知道蔣光頭的名字叫風雲，夠牛啊。
他歎氣：“海鷗是真不給我這個兄長麵子啊，你的日子不好混了。”
“你是她兄長？那她為什麼說你連三流貨色都算不上。”
“賭氣唄，我們之間的事，是五年前了。算了，不提了，海鷗這個人不是沒有弱點，以你猥瑣的性格，擺平她並不難。喝了這杯酒，我就教你怎麼搞她。”
“搞……搞她？”
“口誤，搞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