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了會蛀牙,芸娘也是為你好。”
麗人不太高興的翹起小嘴,看見冷月重新拿起另一隻筆在紙上練字,隻好離開書房。
夜晚,月亮就像一個潔白光亮的圓碟,周邊有一層五彩的朦朧環繞著。月色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印在地麵上像一塊塊切好的白豆腐,若不仔細看會以為極其細小顆粒的塵埃是幻夢中的霧,冷月熟睡的側臉看起來非常的安靜,瘦瘦的小臉蛋,眉目間有些稍稍起皺。
她不知道身在哪裏,抬頭望四周,長著許多非常高大的直入雲霄的樹木,她渺小的像一隻螻蟻,樹叢裏很多是她從沒見過的奇怪的東西,草不像草,樹不像樹,綠色光溜溜的柔軟的像條蛇一樣蜿蜒前進。一種很奇怪的植物一張一合的兩片樹葉,很慢很慢的張合著不知是否在歡迎她。也不知是樹還是草,橙紅色的圓圓的果子像是喜慶的晚宴散著紅紅的光芒,外邊有一層枯黃的葉子包裹著滿是鏤空,紅光透出來在地上形成斑斑點點,十分好看。
忽而,這橙紅的果子自動的脫離枝幹,在冷月的麵前晃了晃,好像示意她繼續的往前走。在橙紅果子的光芒照耀下,冷月一路東看西看。時不時的回頭看看,這裏長著許多的千奇百怪的植物,讓她看不過來,有一種果實大的像西瓜一樣,卻沒有像西瓜表麵上的沒有黑色絡紋。渾身綠油油的,圓滾滾的,表皮非常之硬,枝杆細長縱橫相互交錯,遠看就像整棵樹上都掛著綠油皮的西瓜。一顆綠西瓜“砰”突然間的炸開,一隻從樹幹飛過的小鳥很不幸的承受的爆炸的威力,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冷月感到非常的驚訝,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太多太多的奇怪之處讓她說不出口的,看似人間仙境實則充滿了不知會有什麼樣危險。
冷月繼續的往前走,一頭玄色獅首貓身的獅貓慢悠悠的在樹上行走,側臉轉過來對著冷月,冷月的後背莫名的好像在出汗,後背拔涼拔涼的。獅貓縱身一躍到地麵上,慢慢的朝她走來,她感覺的到雙腿發軟,腳生了根似的拔不起來,但是表麵上故作沉著冷靜,眼睛盯著獅貓向她走來。
獅貓微微的揚起嘴角,十分優雅的從她身邊走過,冷月暗自心裏倒呼出一口氣,回頭看獅貓漸漸地遠去。
這裏應該是一片森林,冷月並不是感到非常的害怕,隻是覺得驚奇和不可思議。
正前方隱隱約約的有一個黑點,看的並不是非常的清楚,感覺好像往冷月這邊移動,冷月不敢繼續的往前走,不確定會出現什麼東西來,她決定躲到旁邊的大樹後麵,沒有注意到,橙紅色的果子已經不見了,不過好在是白天。冷月躲在樹幹想著那個移動的黑點會走過來,轉頭去看,什麼都沒有,在轉回頭過來,非常大的黑影就在她的眼前,寬大的衣帽陽光絲毫射不進去,也看不清眼前的人的麵容。冷月的心跳突然的停止跳動一下。當這人向她伸出一隻手時,她睜開了眼睛,熟悉的床頂在她的眼睛正上麵。
是夢。冷月起身坐在床邊將鞋子穿好,這時候,芸娘推開門端進一個銅盤來,放到床邊,把水裏的毛巾撈起來扭一扭遞給冷月,冷月擦了擦臉,然後在接過芸娘手中的洗漱的杯子,口裏含了一會兒,吐到另一隻被子裏。
“芸娘,今天我想和麗人上街逛逛,整天待在院子裏頭也挺悶的。”
“少爺和麗人一起出去?不行,這太危險了。”兩個小孩子在外麵,沒人看管著,不小心就會被人販子給擄走。
沒想到芸娘會拒絕,冷月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想了一下說:“我和麗人已經好久沒有到外麵看看了。”
也沒多久,八天前就出一次門,那時候為了給冷月買些筆墨。
芸娘想了想,小孩子不應該拘束府裏,少爺的性格本就比較內向的那種,再不出走走,恐怕會更加的悶壞了少爺。
“少爺,等我忙完了手中的事情,我和麗人陪你出去吧!”
冷月點點頭,說好。
芸娘將冷月洗漱過的水端了出去。冷月來到了芸娘的房間,屋內家具非常的簡單,一張大床,四方的桌子,幾張凳子和梳妝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