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讓人把鍋盆都收拾了洗幹淨,第一次化學生產算是大功告成。
薛離後麵就要折騰鐵頁風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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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薛侯已經快到王都了。
薛侯上雒時,特地繞了點路從彭城經過,感謝彭城大夫的煤並希望繼續供應,彭城大夫滿口答應。然後說到在造船,等造好船會用船運的時候,彭城大夫主動表示會增加產量。至於說還會有船經過彭城繼續往東南,沿水路探索的時候,彭城大夫也答應不會阻礙,還會讓商人供應糧秣補充。薛侯的目的圓滿達成,饋贈了彭城大夫一些紙筆,喜得彭城大夫合不上嘴,強烈表示了跟薛國的親近願望。
經過宋都的時候,宋穆公接待了薛侯,言語中對楚國在宋國南邊的許、黃、蔡等國的動作越來越多,表示了擔憂。歎息現在王室尊嚴日頹,然後話題一轉,提到鄭伯這些年連續吞並周邊小國,作為鄰國,令宋國很是不安。
薛侯唯唯,隻說等回城時還會經過宋國,如果王都有什麼新的動向,會在回程時通報宋公。彼此饋贈了禮物,薛侯就繼續前進了。本來還想繞路去同祖的許國、陳國去的,現在也不去了,直奔雒邑。
鄭國是必經之路,經過鄭國,必然要拜見交換到此不久的王大子狐(王世子,名狐),也要拜見鄭伯。
王子狐精神狀態很不好,雖然言語謹慎,但是在提到鄭伯時,臉上的憤恨怎麼也藏不住,言語中不斷提及對父王的思念,薛侯好言安慰,獻了一批瓷和紙筆。
拜見鄭伯(寤生)的時候,鄭伯大談其三代為王卿士,在周室東遷時的功勞,壓根不提自己作為王室左卿士(首相)卻不去王室上班;王室封地日蹙,他作為王卿卻隻為自己擴張疆土,吞並周圍小國;王室日用匱乏,按道理鄭國作為千裏之內的封國,要進貢王室每日所需祭祀物品,他作為王卿,卻常年不進貢,甚至常年不朝覲,如果還在王室西遷前,早就被按律削爵減封了。
“薛侯已經拜見過王子了?聽說給王子的進獻很是新奇,寡人能夠一見麼?”現在居然開口索要貢物了。
薛侯緩緩答道:“邊鄙小國,附於大國(指薛國為魯國附庸,本來沒有朝覲的義務和資格),偶製新物,尚稱精致,不敢自享,欲獻於天王,若得王嘉許,則一國上下之喜。
僻處邊遠,不通消息,上雒路經貴國,不意王卿在國(暗諷不去王都盡職),望王卿許可,拜見天王。小國窮鄙,諸侯交通,安敢忘上國禮物?特備鹽一車(拒絕鄭伯索要貢物),尚請不棄鄙薄。
世子在此,更屬意外(鄭伯你身為臣下,居然與天王交換質子,非禮太過。提到王世子在此,你都丟臉,還敢提貢物?)。”
鄭伯沒搞到貢物,有些不快,後來聽說有鹽一車,心說邊遠小國,也算是大手筆了。也就罷了。
至於附庸去見天王,他倒是無可無不可,點頭許了:“薛侯不遠千裏,前來朝覲大王,心意拳拳,寡人豈有阻擋之禮?隻是寡人國中有事,就不能陪同薛侯上雒了。”
薛侯:“豈敢勞王卿大駕,就此拜別。”
等到鄭國和王室的邊境,紀舒已經在此等候了。君臣見麵後,薛侯歎了一口氣。紀舒趕緊使眼色阻止,引見王室行人——附庸小國君主朝覲,王室居然派禮儀官邊境迎接,這是破天荒的禮遇了。看來紀舒在王都幹得不錯,形勢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