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國一直防備東夷,先君們無法去朝中為王卿士,所以我薛國始終不能增封,而且我們畢竟是異姓,商、周都在我國四邊大封同姓,使我國無法向外墾殖,國土不得擴張,甚至淪為附庸。
也從此我薛國陷入困頓,不得發展。
難道先君們不夠仁德麼?難道先君們都不夠努力麼?
非也!每當我薛國君臣努力,稍有成果,就會被增加征賦,我們的血汗都飽了別人的口腹!”全場一片哭聲,不少人嚎啕。
“現在我們又陷入了這種險境。要麼我們眼睜睜看著財富被人奪取;要麼我們就要想辦法擺脫附庸,讓我們的血汗,流進我們自己的的口腹。
要想擺脫附庸,我們就要流血捍衛,不光要流我們自己的,還要讓別人流,讓他們流得比我們多得多;直到多到他們不能承受。
從此不敢再讓我們流血,因為他們知道我們不但敢流血,而且敢流很多!
我們準備好流血了麼?我們準備好一起流血了麼?”
全場大呼:“奮戰!血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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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司馬衛武的國防建設報告。
衛武的報告很現實,立足於防禦,不談進攻。
首先是現有的軍隊,除了國君的1個旅和各重臣的家族衛隊1個旅外,都不是常備軍。也就是說,除了公室和卿大夫的衛隊,平時國內沒有軍隊。
進入召集狀態,全國軍力才一個師,兩千五百人。
這個規模遠遠不夠。至少需要有兩個師的兵力,而且是新編製下的滿編師(四千五百人),其中至少一個師的常備軍,才具備基本的防禦能力。
然後是建立全國範圍內的警戒係統,除了建堡壘、鍾樓外,還要求“司險”在今年冬閑,重新整理國內的壕溝體係。
主要談了修建新國都城牆的事情。也因此統計了所需要的軍力。
最後談到了軍械的生產已經獲得重大突破,這個他就不細談了,由司空專門報告,衛武隻是說,別說兩個師,就是一個軍,都能全副武裝起來。
衛武提醒大家注意:“要想別人流的血比我們多,除了甲堅器利,關鍵還在於訓練。每年隻召集那麼幾天訓練,遠遠不夠。所以必須保持一定數量的常備軍。
即使我們做好了流血的準備,也要流到足夠多才能讓對方承受不了。現有的軍力,我們的血流光了,別人還好好的呢。軍力顯然遠遠不夠。”
然後各官分別作了報告,這個階段還是比較順利的。
整個政協會議的報告部分,引發了大家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蒙洽),對重新回到貧困狀態的恐懼,並激發了決死保衛勞動成果的決心(紀舒),在防禦體係完備和軍械犀利下獲勝的信心(衛武和梁成),可以說非常順利。
問題出在後半階段,即解決問題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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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建學校就不順利。
建學校是好事,所有人都支持,小學建到黨,也沒問題,3125戶才一個小學,在人口匱乏的年代,算是個很低的標準,也容易做到,何況這是國君出錢,在自己的封地建學校,大夥樂見其成(地皮就免費給國君建學校了)。
問題在於生源(上士及以上,要麼家塾,要麼都送到國都的小學,跟少君做同學了)和招生數量。
中士及下士,肯定都樂於送童子來學校,3125戶,才多少中士下士?兩百戶!就算每家1個童子適齡吧,這才兩百個童子。所以勢必要擴大到自由民(農),這樣基本黨庠(小學)會有一千左右的童子。
要吸引生源,那麼顯然別想收束脩了,全部免費入庠,那麼教師的束脩從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