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還是那個村子,村子裏的人還是那幫人。隨著祖國的發展,新中國的強大。老百姓的日子也逐漸好了,陳貴也利用多年積攢下來的積蓄養了兩頭豬。到了年底,豬肉一賣,不僅能掙上幾個錢。自己家還能有肉吃。村子裏大部門的家裏都按上了電燈。隻有少部門還在用煤油燈。少部分的人群裏就有陳貴一家。雖說生活上能吃飽了,但還也是玉米餑餑。白米飯是不可能的。住的還是那兩間小草房。冬季,房子的屋裏支上河小爐子。爐筒子是買來薄鐵皮,陳貴親手打造的。煤是買不起的。隻能每天的早晚放上些玉米杆子來取暖。日子雖說過得清貧,一家人到也過得開心快樂。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轉眼陳貴就是大齡剩男了,陳曉都二十出頭了。生活在村子裏身邊的夥伴都陸陸續續成家了。這一切似乎離陳貴都很遙遠。陳貴知道家裏條件不好,又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媽媽需要照顧,娶妻的事是想都不敢想的。倒是妹妹必須要找個好的人家。不能讓妹妹跟著一起吃苦,受罪了。陳貴為了妹妹的婚事上起過來。他要給妹妹找個家庭好的,妹妹嫁過去不要再受苦。要找一個對妹妹好的。日後不要讓妹妹傷心難過。一切的一切陳貴都在打算著。物色著妹夫的人選。陳貴的膽子很小。當時有時文革時期,成分不好的。陳貴不選。他怕日後牽涉到妹妹。因為這個世上妹妹才是他最親的人。
母親的病情隨著年紀大了越來越嚴重,有時候會胡言亂語。吃飯不知道饑飽,睡覺不知道顛倒。要在頭些年,母親的病時而糊塗,時而清醒。母親為人很幹淨。直到她去世的那年都很幹淨。外公說媽媽不傻,她聰明著呢?她的病不是胎帶的。是後天受到了驚嚇。哪個時候醫療不發達,家裏條件又不好,就落下病根了。在哪個困難的時期,打擊越大,她的病越是嚴重。常言都說“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人嚇人能嚇死人。”這句話一點沒錯,母親的病就是嚇出來的。外公講過在母親是孩子的時候,哪年十幾歲,母親隨著她的媽媽去鄰村親戚家串門。傍晚吃完晚飯後,母親隨著親戚家的孩子一同出去玩耍。哪個時候都是那樣,不像現在家裏有電視,電腦。哪個時候全村的小朋友都在馬路上瘋跑,一起玩耍。母親也和他們一起玩耍。孩子嗎,往往有些調皮,搗蛋,淘氣的,也不知道哪個小孩弄了一隻死狗從後麵悄悄扔到了母親的脖子上。一個女孩子,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可想而知,母親當時就嚇哭了。後來大人出來把母親哄好了,可誰知夜裏母親就抽了,高燒不退。一個本來聰明伶俐的孩子,一個才十幾歲的兒童,就因為這次串門,就因為哪個夜裏,就因為那條狗,母親的病伴了它一生。有時真的是命運太能作弄人了。一個本來好好的孩子從此落下了抽病。一個被嚇出來的抽病。命運啊,命運,誰又能改變呢?
再後來,陳曉相親去了,一個本族的姐姐給介紹的說小夥子人不錯,當過兵,剛退伍回來。在部隊還拿了獎了。人家現在是黨員。國家剛剛經曆了八年的抗戰,三年的內戰。所以老百姓對軍兵這兩個字格外的讚賞。能找個當兵的那時一件榮耀的事。陳曉很是高興。和哥哥一說,哥哥也十分高興。又是本族姐姐給介紹的,那一定錯不了。定了日子就準備去相親。相親的頭一天陳曉像村裏的姐妹借了一件衣服,因為她自己實在沒有能體麵一點的衣服穿。就這樣陳曉穿著不算太合體的衣服相親去了。還別說小夥子不錯。笑容滿麵的。兩人也算是一見鍾情吧,親事基本上就定了。後來的相處一段時間也算容恰,轉了年,就準備結婚了。妹妹結婚,當哥哥的陳貴是高興的。陳貴簡單的把家裏房子收拾了一下。免得男方來接親,看了過於寒酸,妹妹的麵子也不好看。陳貴又把當年的兩頭豬賣了,賣豬的錢來為妹妹準備嫁妝。雖說家裏窮,可妹妹結婚是一生的大事,也不能過於寒酸。該有的還是要有的。哪個年代兩個人結婚也真的是很簡單,一床被,兩套衣服,也就完事了。就這樣陳曉結婚了,離開了這個家。離開了和他一起長大的哥哥。
家裏突然少了一個人,還有點冷清。陳貴難過了好幾天。但一想到妹妹能有一個好的歸宿,還是很欣慰的!家裏的人越來越少了。在這個草房子裏隻有媽媽和陳貴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