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子涵回到酒吧的時候,酸澀地笑著,朋友們問她怎麼了,隻是搖搖頭不說話。
孟子涵說,有時候難過的時候,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隻是自己一下子太難接受,自己舔舐傷口就好了,別人一旦問你怎麼了,就覺得好像很委屈,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了。
景輝,你回來好嘛?
12月25日那天,是酒吧街重要的日子,更是孟子涵重要的日子,她不想就在失去景輝後,失去景輝給的禮物,今年的聖誕節景輝不在,如果贏了,就當作是他今年給的禮物。
孟子涵去找景輝的朋友幫忙,就是那個,她最初看見景輝的地方,誤以為他是個調酒師,那個真正的調酒師。
雞尾酒從1776年就開始有,經過200多年,品種多之又多,要在短時間內調出原創的,又是5款酒之中最好喝的,未知數太多,但是孟子涵無從選擇,她隻能賭一把,籌碼壓在了江潮身上。
景輝的朋友說,要調深水炸彈。
“這款酒不是原創的啊,而且沒什麼特別之處。”
“名字一樣而已。”
江潮知道孟子涵很拚命,其實又何必,隻要她能拿出一款酒,就一定是她贏。
到了晚上,比賽正式開始。
五位調酒師站在人群中間,手裏拿著各種花花綠綠的飲料酒,好像都為了這場比賽做足了準備,隻不過,其他四位顯得太死板,景輝的朋友開始耍起花式,把瓶子拋起來後,又甩手轉身,穩穩地接住,獲得了全場觀眾的掌聲,這樣更加讓其他四位顯得很有壓力。
時間到了之後,五位調酒師把自己原創的雞尾酒全部展現在觀眾麵前,江潮的兄弟們過來幫忙,把雞尾酒端給路人們。
當然了,這些所謂的路人,不過是江潮一早安排好的群眾演員罷了,在比賽還沒開始之前,就早已分出勝負。
一致認為,孟子涵的酒吧獲得冠軍,所有人都在歡呼中,尤其是景輝的朋友,孟子涵也很開心,終於保護了自己在乎的東西,難過的是,為了自己目的,卻傷害了最愛的人,盡管他並不知道。
孟子涵開始在江潮的幫助下,慢慢掌管起整條酒吧街,地位也越來越高,很多人對此很不滿,說孟子涵是踩著景輝往上爬,如今又仗著江潮。
從學校步入社會,孟子涵早已不是當年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她知道怎麼樣的人對自己真心,怎麼樣的人虛偽,一切都是表麵文章而已,對你微笑,也僅僅是這一秒我對你的需要,孟子涵說她已經學會沒有景輝在身邊,聽起來很蒼涼,這時候的孟子涵還是很自然地點上煙,在酒吧還沒開場的時候,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聽著音樂。
江潮每天都會來看她,他說,孟子涵,你能把酒吧看成是景輝送你的禮物,為什麼不能認為,今年的聖誕節,是我送給你的?
孟子涵回過頭來,看著江潮說:“我忘了景輝了。”
江潮緊緊地抱住了她。
沒人知道,在江潮的背後,孟子涵一個人流下了眼淚,她說她忘了,心裏就像被刺到一樣隱隱作痛。
酒神孟子涵是總所周知的事情了,許多人慕名而來,孟子涵的酒吧越開越大,她也越來越離不開江潮,她需要江潮的保護,需要他為她鋪路。
江潮也會像景輝一樣,帶著孟子涵去瘋,去鬧,他比較忙,做事情的時候,就會讓兄弟們帶著孟子涵去玩,日子過的很平淡,早就不像以前那樣打打殺殺。
江潮問孟子涵:“你喜歡平淡嗎?”
孟子涵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些年已經學會了安靜,又不像在學校時那樣,為了麵子爭個你死我活。”
“有時候人是很無奈的。”
“時間過很快啊,你看又是兩年過去了。”
“是啊,我想起我在學校的時候,真的是沒有壓力,也不會晚上睡不著。”
孟子涵隻覺得那一瞬間,江潮和景輝很像,景輝也像這樣對著她感概過,如果她沒猜錯,江潮也一定很後悔踏入這個圈子。
人生沒有退路的不是麼?就像孟子涵覺得現在自己和江潮的關係。酒吧的人很鬧,很多,孟子涵坐在吧椅上,隻覺得自己掉進了冰島。
江潮說:“孟子涵,我們去旅行吧。”
“什麼時候?”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