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風是我們內廷之人推薦的河套參將,而河套,卻是一塊肥肉,因此,應該是那些被我們搶走這塊肥肉的人下的手!”
穀大用等人見劉瑾這樣,都是心中一跳,知道劉瑾這會兒已經動了真怒。
“嗯!那依你之見,是李東陽、楊廷和他們這幫文官,還是張懋、朱輔這幫武將動的手呢?”
劉瑾其實心裏早就有了答案,不過他畢竟情報不全,因此隻能看穀大用這位西廠廠公如何說,然後再來判定了。
“依我之見,既有李東陽他們,也有張懋他們!甚至於,還可能有……”穀大用微微頓了一頓,臉色難看的看向劉瑾。
“還可能有什麼?這裏是司禮監,是我們的地盤,就算是李東陽、張懋他們其奸似鬼,也不會被他們知曉,你放心的說!”劉瑾輕喝道。
穀大用點了點頭,擦了擦額頭上微微沁出的汗水,然後才緩緩說道:“還可能有藩王以及河套那些部族的影子!”
“嗯?怎麼說?”劉瑾聞言雙眼不禁睜開,倒是有些驚訝,他一直隻想著朝堂上可能存在的敵對勢力,卻是沒有想到京城之外。
“魏彬是這次寧夏大戰的監軍,等他來,劉公就清楚了!”穀大用倒是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而是這般說道。
隻是倒也巧合,他剛剛說到魏彬,就聽得外麵一聲中氣頗足的聲音在外麵說道:“魏彬請見!”
這聲音卻正是魏彬,隻因他被正德授命執掌三千營,因此也修煉了一身偏陽剛的功法。本來他是去了勢的太監,無論如何都是不能修煉這等功法的,可是劉瑾卻別出樞機,用其他邪門的方法,讓他成功練成了這陽剛的武功!
就因為這個,魏彬對劉瑾最是感激,因此平日裏倒是以劉瑾的門生臣僚一般自居,這會兒也是如此。
“進來吧!”見到魏彬到了,劉瑾本來有些陰鬱的臉上,倒是不禁出現了一絲喜色,對著外麵輕聲說道。
得了劉瑾的首肯,魏彬立即推門而入,首先就是對劉瑾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又與高鳳見禮,最後才與馬永成、穀大用二人見禮。
行禮完畢之後,魏彬卻是緊挨著劉瑾的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等他坐穩,劉瑾才緩緩說道:“魏彬,剛剛大用說,這次於風被殺,背後有藩王與河套那幫亂民的影子,還說你知道一些,如今你來了,就說說看吧!”
魏彬聞言立即把寧夏的見聞都是說了出來,這其中包括定國公徐光祚與子龍的結識,再到子龍神奇的收服寧夏,帶著數萬河套大軍,西出河套,與大明軍隊一前一後,擊敗了鄂爾多斯的事。這其中的方方麵麵,魏彬都是詳細的講出。
“嗯!風月幫幫主馬風月?”劉瑾聽得這個名字,心頭不禁閃過一絲古怪,想起了當年自己還絲毫不通武功,被一對江湖男女嚇得快要肝膽寸裂一事,那個女的,據事後通緝而言,好似就是馬風月啊!可是曹秋海不是說當年他帶著錦衣衛,把這苗定山與馬風月都打落了山崖,掉入海中,以他當年的掌力,這兩人不是不能存活麼?那麼這個馬風月與風月幫幫主,又有什麼關係呢?
“怎麼?劉公認識此人?”魏彬卻是奇怪,當即拱手問道。
“沒什麼!”劉瑾擺了擺手,看了一眼馬永成,說道,“永成,你為我去辦一件事!”
“劉公請講!”馬永成立即在椅子上欠身問道。
“著東廠給我調查清楚風月幫,還有這個馬風月的一切,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夠不夠?”劉瑾問道。
“莫說半個月,最多十天,永成必定為劉公獻上需要的一切!”
之前劉瑾問起於風的事,他馬永成一問三不知,正是心中忐忑的時候,這會兒得了劉瑾的任務,不禁有些愉悅,當即就立下了保票,然後就起身出門,前去下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