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鳳喝了一口茶之後,就緩緩用他那有些嘶啞的聲音,慢慢的說了起來。
大明幅員遼闊,疆土之上發生的大小事務,隻怕不勝枚舉!
好在劉瑾需要知道的,都隻是大事,尤其是與劉瑾派係息息相關的大事。
高鳳自然清楚,當即就挑了一些重要的,緩緩的說了起來。
兩人就這般一個說,一個聽,這國家大事,一樁樁,一件件的就這樣緩緩在這偏廳之中傳蕩開來。
過了許久,等到馬永成、穀大用兩人趕到的時候,高鳳才緩緩說完。
“嗯!於風被殺一事,你們調查有結果了麼?”劉瑾此刻聽了不下數十件大事,但是卻敏銳的一下子就挑出了一件不大,但也不小的事,看著馬永成、穀大用二人,問了起來。
這兩人一個是東廠廠公,另一個卻是西廠廠公,算是大明消息情報最靈敏的機構了。
馬永成卻是首先臉一苦,說道:“劉公,我這隨你去了洛陽,這京中的事,我也是剛剛回來,還不清楚!”
“哼!那麼你呢?”劉瑾冷哼一聲,顯然是對馬永成不怎麼滿意,轉頭看向穀大用,顯然是問他是否知道些什麼有用的消息。
穀大用身為西廠廠公,奉了劉瑾的命令,前去暗中收服恒山派!
這恒山派本來是尼姑門派,裏麵的弟子大多都是尼姑!
可是在近百年前,這恒山派出了一個了不得的掌門,在江湖之中聲望頗高,竟然引得無數高人前去投奔。
當時恒山派一躍從五嶽劍派之中墊底的存在,瞬間到了五嶽劍派的魁首。
此後那掌門卸任之後,這恒山派也是一直如此,尼姑弟子居於見性峰上的無色庵,掌門等人多是出自那裏。
其他男性弟子、俗家弟子卻居於山下的別院,一來護衛山門,二來卻是與山上的無色庵有別。
也正因為當年的恒山派的興旺,即便到了今時今日,這恒山派傾頹不少,可也是依舊實力雄厚。
除了泰山派之外,這恒山派可以穩居五嶽第二!
因此,劉瑾放心不下,才把穀大用以及西廠派了出去,力圖收服恒山派。
穀大用也可以說是完成了任務,也可以說是沒有完成任務!
完成任務自然是恒山派確實已經被劉瑾遙控在手上,沒有完成任務卻是因為這恒山派之中,卻還潛藏著一股反對劉瑾的勢力。
剛剛在皇極殿發難的水月師太,就該是這一派的代表。
早就因為邱聚的通報,穀大用已經明白了大殿之中的事情,因此知道自己如果一個回答不善,雖然不至於被劉瑾怎麼著,可是一番訓斥卻是少不了的!
當下穀大用在來之前,卻是做足了功課,雖然他還不是很清楚於風被殺的始末,可也不至於全然兩眼一抹黑。
見到劉瑾看來,他立即說道:“於風被殺,據探子初步回報,是因為出了邊關之後,遇到了大股的沙盜,不幸被殺!”
“這我知道,說點我不知道的!”劉瑾不耐的說道。
“是!”穀大用聞言那身肥肉一抖,立即說道,“但是根據我西廠的分析,如今臨近過年,關外早就是冰雪覆地!這沙盜就算再猖獗,也應該待在窩裏,不再出來,貓過這個冬季再說,這也是沙盜以往的慣例!再說,長城邊剛剛經曆了一場我大明與蒙古的大戰,而河套也是剛剛被我大明的官員收服,因此這沙盜理應不會頂風作案!”
“所以你的結論呢?”劉瑾聞言點了點頭,雖然穀大用說的這些,有一些他也是猜出來了,可是卻沒有穀大用這借助西廠全麵分析來的清晰,當下也是微微有些滿意的點頭。
“結論就是,有人故意殺害於風!”穀大用這句話看起來是廢話,實則卻是告訴劉瑾,於風被殺,不是那麼簡單。
劉瑾自然是聰明人,聽了穀大用的話,不禁眯起了眼睛,閃出絲絲殺意,說道:“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