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愣了半晌,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不知道啊。是你朋友,他來的時候怎麼不說啊。悅悅今晚是你親自安排陪的重要客人,怎麼可能半路撤出來呢?““那也不能趕走我兄弟。就算他是普通客人,你也不能這麼做。這不是砸店裏的牌子嗎?”
王海港顯得很生氣,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娟姐是王海港的小三,這個店算是給她了,而像這樣的女人,他外麵還有兩個。
其實,這也並不新鮮,成功的男人,大抵都會收到各路女人的侵擾,特別是常年在風月場的男人,難免會有多情的時候,而王海港又一身王霸之氣,招了人家,不會像屌絲那樣草草了結,會冒然給人家一個許諾,這麼一許,便是一身的情債,拿什麼還?自然是身家財產。
事實證明,日後的王海港毀就毀在了女人身上,如果他能聽我的,早早改邪歸正的話,恐怕金元市黑界老大的位子就是他來坐了,可惜,到最後弄了個身敗名裂。
當然,這是後話。
娟姐不再說話,王海港回身看向我,“兄弟,你消消火,來到這就跟自己家一樣。我這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妹子,你可勁挑,什麼類型的都有,隻要你張的開口,大洋馬我都能給你整來。”
我板著臉,漠然說道,“別的我都不看,今晚就是天仙弄來,我都不要。我隻選悅悅。上次陪我的那個。”
呼。
聽了我的話,王海港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他想在談笑間讓我選擇妥協,按理說,這種事也不會有人太較真,都是出來玩的嘛,多換幾個沒玩過的反而是大多數客人心中所想,他拉著我的胳膊,再次指了指沙發上那幾個女孩,“快,都站起來,亮亮條子。讓我兄弟好好看看。”
說實話,這幾個女孩的質量都不錯,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而且穿著性感,確實很合我胃口。
但我今晚就鐵了心找悅悅,鬧到這份上,娛樂已經是次之的了,我就想要口氣。
別人是重要客人,我算不算?
一個小三都敢衝我趾高氣昂的裝比,我就想試試,王海港口中的兄弟值不值他做出改變。
我板著臉,不耐煩的招手,“不用看了,我不要。”
氣氛驟降,王海港也有點生氣了,他在羅雀可是一線大哥,平日裏來玩的人,就沒有敢這麼砸場子的,愛玩玩,不玩拉倒。反正他也不差這個錢,在羅雀也隻有他能保持常年24小時營業,而且妹子的流轉度、質量都是最高的。隻要能保持這一點,這種帶三陪的小KTV就不會差到哪去,但這是在羅雀,在鎮子上,能辦到這些的,還真隻有王海港自己。
而我,確實也有點給臉不要的意思了。
當時我就在想,朋友當不成,也沒事,反正又沒什麼情誼,就是來玩嘛,賭一賭好了,如果他覺得我值,那就把悅悅叫下來,如果不值,不用他說,我自己離開。
我要的隻是他一句話,一個態度而已。
與情-色無關。
王海港輕咬著下唇,顯然,他很為難。
他摟著我的肩頭,拉著我來到了前台後麵的一個小屋,那應該是他的一個辦公室,布局簡單,就一張辦公桌,一個櫃子,一個長條沙發和茶幾。
關上門後,他拉著我說道,“兄弟,跟你說實話吧。悅悅在陪的是金元市金元區的政委,而我剛剛陪打麻將的是公安局長,今晚我好不容易把他倆請過來,就是想商量去市區開店的事,也不單是開KTV,我想弄個標誌性的酒吧,引領金元的夜店時尚。你也知道,現在幹這種事,沒有官方的支持是不現實的,我拖了好多的關係才邀到他們,現在茶樓那,有人在頂我,我一會還得回去。說實話,人家區公安局的局長,能來我這破地方打麻將、唱歌,那真是給我大麵子了。而政委也很關鍵,跟局長是多年的老鐵了,兩人配合默契,搭班子也有六七年了。他喜歡唱歌,來到店裏,一眼就看到了悅悅,別人誰都不要,就要她。而局長喜歡打牌,說實話,就是我陪著輸錢唄,變相的送禮而已。這些大家都懂。兄弟,若不是這種特殊情況,今晚就算是羅雀的鎮長看上了悅悅,我也得先讓你耍。真的,哥沒別的,實話實說。今晚能否玩好,關乎著我能否進軍金元娛樂界,你也知道,我的房地產夢算是基本破碎了,手頭有個閑錢,幹別的也沒什麼前景了,打打殺殺的事並不長久,我就想著弄個品牌型的夜店,好好經營,也算是給自己留個棺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