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真尼瑪惡心,他那麼胖,本來就吃了很多,然後又喝的全是紅酒。
現場的汙濁畫麵可想而知,褐紅色的嘔吐物全部湧在了飯桌上、碟盤裏,甚至還濺到了大家的身上、臉上、胳膊上。
緊接著,大炮身子一傾,靠著酒桌一趴,就坐在了地上。
我拽著若兮著急後退,但還是被濺了不少汙濁物,看到這一幕,我也差點熏吐了。
場麵很尷尬,詹飛恨不得拿起菌湯裏的勺子狠敲大炮的腦袋,但看到他趴在地毯上那個難受的樣子也就作罷了。
劉海旗更是無奈的撤出數米,站在休息區的沙發旁,遠遠的瞅著這淩亂的一幕,掐著腰,直撇嘴,自言自語道,“大炮啊大炮,你特麼的撐不住,倒是說一聲啊。非得硬頂,大好的局麵都讓你給攪合了。廢物東西!”
尷尬。
事已至此,勝負已分,再待下去隻會讓詹飛的臉上更加無光。
我感覺雙腿一陣酥軟,像是踩在了雲朵上一樣,輕飄飄的,酒勁開始往上拱了,我拉了拉若兮的手,說道,“走吧?”
“恩。真是惡心死了。”
若兮白了詹飛一眼,說道,“謝謝你的局。再見。”
“若兮,我送你吧。”
詹飛著急上前,但這次我不打算再給他麵子了,迎過去,單手伸出,直接抵在了他的胸口。
他也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我,劉海旗他們著急湧了過來,現場氣氛一陣驟緊,但我並沒有動手的意思,我隻是想對他說句忠告。
“今晚的場,我自認沒丟份,大炮是個實在人,喝成這樣也非我願。你們作為哥們,應該多關注關注他的健康,而不是一味的慫恿他去拚命。另外,感情上的事,我不太懂。我隻知道一個道理,是你的走不了,不是你的留不住。握不住的沙兒,不如幹脆揚了它。”
話落,我扭身牽上若兮的手,闊步而去。
劉海旗他們看著我們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行將出門的時候,我聽到劉海旗大聲喝道,“那小子說啥?揚了它?要揚誰?詹總,你等著。我非給他點顏色看看不可。”
“站住!還嫌不夠丟人嗎?”
已經離開房間數步,但詹飛的話依舊清晰可聽,“送大炮去醫院。”
!!!
剛出了酒店門廳,一陣夜風掃過,我咣一聲就吐了,但好歹我早有預知,吐在了酒店外的綠化帶裏,沒給人家服務生製造麻煩。
若兮在身後不斷拍打著我的後背,“沒事吧?沒事吧?你啊,喝那麼多幹啥,跟他們拚酒有什麼意義啊?”
吐出來就好多了,仰仗這些酒剛剛入肚,還沒擴散到血液裏,我接過若兮遞來的礦泉水,狂灌了幾口,又洗了把臉,感覺精神了許多。
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酒店的客人早就全撤了,黑乎乎一片,地上的枯葉被吹的到處飛揚,我們剛進出租車,詹飛他們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