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旗再次起身,朝我這邊走來,“哎呦,穆木兄弟雖然是村裏來的,但很講究嘛,一點也不丟場,酒量也大,看來我們號稱酒缸的大炮遇到對手了。”
說話間,他已經給我倒滿了第三杯。
詹飛一直叼著煙,看著眼前的一幕,說道,“這樣才有激情嘛,我們年輕人喝酒就得帶出年輕人的朝氣來。隻有日落西山的老大爺喝酒才泯著來。”
真有不嫌事大的,但我沒法頂嘴,詹飛很明顯是這幫人的老大,他的兄弟,隨時可以將我按住,我今晚不小心闖入這鴻門宴,能站著走出去就算萬幸,想在詹飛這裏博取正視,就得像戰士一樣去戰鬥。
大炮也倒好後,又道,“第三杯一口悶,沒毛病吧?”
“必須的,大炮666.”
兄弟們著急鼓掌喝彩,“大炮V587.”
尷尬。
大炮這家夥確實能喝,前後不到十分鍾的功夫,一斤半波爾圖原裝紅酒已經下肚,看著還跟沒事人一樣,臉不紅、氣不喘,除了女乃子有點下垂外,沒什麼毛病。
沒辦法,就算已經有點不適反應了,還得硬著頭皮喝。
不僅這一杯要幹,第四杯也得幹。
誰特麼研究的三、二、一、一、二、三啊?尼瑪,真是要命。
我一口氣沒幹下去,硬緩了一下才將杯中酒喝淨。
而這次,劉海旗先去了大炮那邊倒,並說道,“穆木兄弟,是不是跟不上了?我先給大炮倒上,你要是喝不了,就緩一會。大家都是朋友,這個沒什麼丟臉的。男人嘛,誰沒點拉稀的時候,真能做到一口吐沫一個釘的爺們,也不是太多。反正在這個房間裏,不超過七個人。”
尼瑪,屋裏加上我一共十一個人,三個女人,八個男人。
擺明了是說我不是爺們唄。
“劉海旗,你別在那胡說八道,是不是爺們是以酒而論的嗎?我知道你和大炮什麼意思,就是想灌穆木唄。他能不能喝酒跟是不是我男朋友,沒一毛錢關係。我知道你們想給誰出氣,但這樣做,隻會增加我的怨氣,穆木出醜,我會更討厭你們。懂嗎?”
話落,若兮就起身想拉著我離開,但我坐在座椅上,一動不動,明顯感覺從胸膛到脖頸再到臉上都開始變紅,一陣燥熱湧過,讓我差點吐出來,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按住了她,“若兮,剛才他說了,屋裏能做到一口吐沫一個釘的爺們不超過七個,可特麼這有八個男人,對吧?好。今晚我就告訴他,什麼是純爺們。”
話落,我看向站在大炮身旁拿著醒酒容器的劉海旗,“愣著幹什麼?來倒酒啊?”
看我繼續迎戰,大炮醞釀了一下,再次將第四杯幹掉,看的出,他也喝酒被傷過,現在沒有傳說的那麼彪了,第四杯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他猙獰的麵孔和略有點哆嗦的手指,放下酒杯後,他猛灌了口加多寶,通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