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的說道,“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這是社會的生存法則,它是有自然規律的,性情所致,很多時候是注定的。不經曆足夠多的悲劇,是不會想明白的。”
呼。
雖然聽我的這番弗洛伊德式的偽哲學有點難理解,但二輝還是明白了些許。
他怔在原地,眼光閃爍,認真的看向我,“我聽了許多大道理,依舊過不好這一生。但你這拗口的長篇大論,貌似是有點道理。”
“那必須的。這都是經驗之談,現身說法。誰還沒點糟踏事,但挺過去就好了。在年輕的時候選擇了黑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一條黑路上走到頭。”
我說道。
“你說的對,我的人生剛剛走過四分之一,我還很有多很多的機會,如果繼續逃避下去,隻會把出路徹底封死。”
二輝全然醒悟了過來,竟來到我身前,雙手搭在我肩上,感激的說道,“哥,謝謝你的點撥。我明白了。”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二輝是個如此好糊弄的家夥,一篇我自己都不太明白的神鬼蛇談就把他給點醒了,我都開始佩服自己的口才了。
“恩,以後的路怎麼走,你自己選。就算你選擇繼續逃亡,我離開這裏後也不會報警,之後也不會為警方提供任何幫助。但我還是建議,你能。。。。。。”
我話說到一半,二輝便打斷了我,“哥,什麼別說了。我去自首。我相信警方會寬大處理的,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了,就算進去待幾年也值得,隻要我還能過上抬起頭來的日子,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向往光明,曾幾何也成了一種奢望,這一刻,我很感動,更加慶幸,慶幸我在年少無知的時候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我還有璀璨、自由的明天,我還有支配自己每天醒來後幹什麼的權利,而二輝,早早的就要進入監獄再教育了。
這是一場半程悲劇,好在他還有時光彌補,他還很年輕,有機會再次揚帆,如果走好,他的明天依舊璀璨,我堅信。
“好。好。”
我激動的攥著他的手,說道,“進去後,好好改造,認真學習,武裝自己的頭腦,要做個懂法、懂事、懂規矩的人,我會經常去看你的,我會經常給你送書進去,我會等你出來,不管多少年,我都會站在你重新啟航的生命路上,為你助力、加油。”
呼。
我從沒想過,自己也會站在綱常倫理的高點以這樣的方式去教誨別人,曾經我也是個懵懂的少年,麵對困境,隻知道哭鼻子、使蠻勁,而經曆了歲月的變遷,我的心也跟著沉澱下來,竟能去傳播一點正能量,讓迷途之中的少年重新看到陽光和希望。
“謝謝,哥。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沒人跟我說過這些,我隻上了三年學,學校裏的孩子都瞧不起我,說我是野孩子,我從懂事起就對這個社會充滿了敵意,是你,能這樣寬容、接受我。我。。。。。。”